李恬奇特的看著瞪著她呆住了的五皇子，正要說話，簾子外銀樺清脆的聲聲響起，簾子掀起，桃枝帶著幾個小丫頭，流水般擺上了晚餐，兩人都冇再說話，吃了飯，五皇子低頭啜著茶，高聳的冒出了一句：“明天我就去查姚姨孃的出身。”李恬恍忽了下，五皇子揮手屏退眾丫頭，看著李恬道：“大哥比你大十七歲，他會不會，早就曉得你？”李恬明白他的意義，不由蹙起眉頭，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不曉得，放那些東西的箱子從太婆過世後一向封著，收到頭一份禮品的時候，溫嬤嬤已經在太婆身邊侍侯了，她說太婆一向不曉得是誰送的，外婆向來冇提過這事，大爺不是在太後宮裡長大的麼？”

“寶燕是誰？”五皇子打斷李恬的話問道，李恬好脾氣的解釋道：“就是喬嬤嬤她們特地挑出來侍侯你起居的那幾個丫頭，紅袖來尋我，可我想著，這事得跟你籌議籌議，這都是東院的丫頭，得你做主。”五皇子斜著李恬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這話甚麼意義？這要做甚麼主？都這麼大了，還不從速配人？留著乾甚麼？又讓人家背後說我們閒話，年長不婚，有傷六合之和，這是大事。”

“你說的對，”李恬一點兒不惱：“畢竟是東院的丫頭，不能照我的設法，得你做主，轉頭我跟紅袖說一聲，讓她尋你稟報這事。”五皇子憋了口氣瞪了李恬一眼，扭頭皺眉擺手道：“又尋我做甚麼？這事我不管，我說過，從玉輪門往裡是外務，這不是該我管的事，隨你！”

“好好好，咱不說這個，我們先從客歲江南荊湖大熟提及，”管秀才見五皇子又要惱了，倉猝調轉話頭：“王爺先聽我說，我想到這個，啟事有三，其一，客歲江南大熟，可京東路冬月雪災，卻從京畿糧庫調糧佈施，而冇有就近調江南各路餘糧，我能夠鑒定，這些糧食必然運進了河北兩路的糧庫，這個王爺無妨讓人查一查。”

“我們府裡年紀相稱的小廝倒有幾個，能夠配得上寶燕她們的卻一個冇有。”李恬心平氣和、言語和順，從上元節那天當眾吹了支小曲娛親後，五皇子就一向彆彆扭扭，吹鬍子瞪眼到處找岔，這會兒瞪著李恬斥責道：“都是主子，誰配誰配不上？你這是如何當的家？”

“曉得不曉得的，”李恬邊想邊道：“看到現在，也不象是好事，姚姨娘對父親對我，看不出任何歹意。”

“嗯，馬管事跟我說了，”李恬考慮了下言詞笑道：“說到將作監，我聽大伯說過幾次，李家自曾祖忠義公以後，幾代人都是文不成武不就，因為李家高祖，就是頭一代勇國公，另有曾祖都曾代理過工部和將作監，家屬後輩當時在將作監謀到差使的很多，將作監的差使又與彆處罰歧，要懂行不輕易，從工匠到工頭，多數是父子相承，李家後輩在將作監也多數被長輩提攜，成年後也在將作監當差養家餬口，你看要不要尋大伯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