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暈船麼？”李恬用手撐著眉間道，悅娘窒了下，嘿嘿笑道：“那是因為坐船坐的太少，多坐坐就好了，我工夫這麼好，怕甚麼暈船？！你彆這麼笑容滿麵，我看著內心難受。”

四皇子連看也懶的看他了，五皇子站起來給四皇子又斟滿了酒，舉起杯子衝他表示道：“喝酒喝酒，四哥真該多見地見地，我們兩個這麼乾巴巴喝酒冇意義，也太冷僻了，紅樓新來了兩位蜜斯，揚州過來的，咬著舌尖說官話唱小曲，彆的一番風味，我讓人叫她們過來，好好唱幾支曲子我們聽聽。”

“她再有深意還能如何著？阿誰四爺又不能娶兩個媳婦兒，她真想抬你疇昔做妾？那不是做夢嗎？老夫人既然是聰明人，就該曉得你必定不能給人做妾，彆說皇子，就是天子也不可！”悅孃的話一如既往的乾脆直接，瓔珞憂愁重重的歎了口氣道：“真要鬨這麼一場，五娘子還如何嫁人？”

“回五娘子，老爺寫了摺子，小的等會兒就送到吏部。”趙管事臉上帶著笑，神情彷彿更恭敬了，李恬‘嗯’了一聲：“辦完這兩件差使，是歸去還是留在都城？姑父和姑母如何叮嚀你的？”

“她一個內宅小娘子，”五皇子話說到一半，俄然想起那幅書聖法帖和現在隻賣千春坊酒水的木記，一股子悶氣上湧，眸子微微轉了半圈道：“能如何樣？不過是投其所好，她喜好甚麼，你就給她甚麼，比如小桃紅想要件嵌金剛石的赤金披墜，我就打了件送給她，翠荷想要對翡翠鐲子，我就買了對送給她，皆大歡樂！”

“你如何能把她和那些煙塵女子相提並論！”四皇子的臉一下子沉下來，極其不歡暢，五皇子打著哈哈道：“女人麼，都一樣，彆說女人，男人不也是如許？要想交好誰，不過乎投其所好四個字，我真冇彆的意義，這投其所好也不好投，你先得曉得她喜好甚麼？這一條就挺難。”

“嗯，”四皇子下認識的摸了摸袖子，她喜幸虧帕子上綴珠子，除了她，他冇見彆人在帕子上綴過珠子。

趙管事目亮光了亮，忙起家恭敬謝道：“多謝五娘子。”

冬至剛過冇幾天，門房引著個風塵仆仆的管事進了青桐院，李恬傳聞是姑姑遣來的人，倉猝叮嚀請出去，管事進屋跪倒磕了頭，李恬忙抬手道：“趙管事辛苦了，起來坐下說話。”趙管事起家，欠著身子坐到下首椅子上，雙手扶在膝頭上，恭敬的回道：“回五娘子，老爺和太太的打發小的星夜兼程趕過來，是要跟五娘子說一聲，徐州一帶本年雪下的極大，老爺和太太還冇趕到徐州，那雪就下上了，從十一月中起，鵝毛大雪竟連續下了十幾天，路上的雪積了好幾尺深，說是幾十年冇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南來北往的都阻住了，老爺和太太怕五娘子擔憂，就打發小的先進京跟五娘子說一聲，老爺和太太隻怕獲得雪化路通了才氣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