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的人已經訂婚了,”李恬想起徐思靜,忍不住又歎了口氣。“那你想嫁甚麼樣的人家?”男人看起來很有興趣,李恬利落的答道:“家世好,人誠懇本份脾氣好,如果家裡人丁再簡樸點就更好了。”
男人聽的忍不住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笑:“這個,確切是個大煩惱,也怪不得你煩惱,那你想嫁給誰?”
男人想了想道:“都城如許的人家很多,還用得著煩惱?”
“你還小呢。”男人如有所思的看著李恬欣喜道,李恬沉默了半晌,重重歎了口氣,她焦急出嫁的啟事一個字也說不得。
“嗯,先生說的是,可我這婚事不定下來,就一向會有人欺我無人做主,想方設法要算計我的人和我的嫁奩,我急著訂婚也是不得已的事。”
周大\奶奶臉上的不安閒更濃,李恬也不看她,接著道:“年老是個忠誠人,他做世子承爵我冇二話。”周大\奶奶聽了這句話,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李恬掃了她一眼:“大嫂子也是個明白人,起碼不是那種落石下井的人,我承大嫂子的情,明天大嫂子來了,這份情我不能不給,分炊的事,二伯孃和三伯孃是鐵了心要分炊,這個家也是該到分的時候了,分炊不分家,情願住在這勇國公府的,想住到甚麼時候就住到甚麼時候。”
“先生這個年紀,必然兒孫合座,您如果挑兒媳婦,最看甚麼?家世?嫁奩?還是媳婦兒品德脾氣兒?”
“噢?”男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李恬點頭道:“這話也是,你有你的煩惱,我有我的煩惱,讓我猜猜你的煩惱,看你這年紀,議親另有些早,那就是家務上的煩惱?如何,和兄弟姐妹冇處好?惹長輩活力了?”
“唉,”李恬歎了口氣攤手道:“我是個孤兒,不但是冇有父母,連祖父祖母、外公外婆都冇有,這冇家世隻能這麼冇家世了吧,品德脾氣兒,我品德還不錯,”男人聽到這句,臉上儘是笑意,這麼直截了當誇本身品德不錯,倒是利落不客氣。
勇國公府鬨分炊鬨的家宅不寧,青桐院院門緊閉,楊夫人明顯白白曉得這事必然又是李恬在背後做推手,卻抓不住青桐院的把柄,這一場悶氣生的比前兩回更短長,終究撐不住病倒了,周大\奶奶和李孝祖籌議了半夜,第二天,李孝祖在楊夫人床前侍侯了一天,勸了一天。隔天一早,周大\奶奶就到青桐院尋李恬說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