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回到上房，叮嚀瓔珞將那幾件東西取出來一溜排在麵前，一件件翻看著，起碼，她現在曉得這東西是誰送的了，找到線頭，總有揭開答案的時候。

“瞧先生說的，誰不曉得老頭子那脾氣，誰會托我說項？不是這個，托是托了，不過不是說項，先生倒是利落些哪！”

“姚婆婆就是姓姚？自小就叫明月？她多大進宮的？”

“好！先生就是利落！”姚十四眉飛色舞，他家老頭子最信賴呂先生，呂先生既承諾替他探聽，那必然能探聽出來。

“十四哥兒生性樸素，這不是好事。”呂先生欣喜了一句，姚相公傷感的拍了下高幾：“要不是兒子笨拙不肖，我何必……”姚相公又是重重一聲感喟，他隻要兩個兒子，嫡宗子姚遠征也就是比季子姚遠航好上那麼幾分，兩個兒子，竟連他十成之一都不及。

“就是為了這兩個小孫子！”姚相公想著兩個小孫子的聰明敬愛，撚著髯毛，臉上暴露欣喜的笑容：“若不是為了他們兩個，我又是何必？！唉，不說這個，說說你的意義。”

姚府，姚十四提著隻李吉家烤雞、一包虛汁垂絲羊頭肉，前麵小廝抱著罈子上好黃酒，偷偷摸摸進了呂先生的小院。

“唉。”半晌，呂先生瞭然的歎了口氣，這真是樁孽緣。

“關我的事！先生彆賣關子，就透一句，透一句就成！”

“他當上如何樣？當不上又如何樣？”呂先生放下杯子，掂起筷子挾了塊垂絲羊肉，眯著眼睛細細品著問道，姚十四急的坐不住：“當上了就有銀子用，當不上事兒就費事，先生快說快說！”

姚十四的脾氣，哪是個本事著性子磨蹭的，呂先生不急，他先急了，一五一十將五皇子和本身說的事都交代了。呂先生聽的用心，瞄著他沉吟了一會兒才笑道：“還真不是甚麼大事兒，不瞞十四爺說，這事我還真冇聽相公提及過，如許吧，姚相公一會兒就該返來了，他一返來，我就去尋他探探話，你晚一晚過來聽覆信，如何樣？”

擺好酒菜，姚十四趕走小廝，看著紅泥爐上的黃酒差未幾了，給呂先生斟上酒，再斟上本身的，舉起杯子，奉迎小意的笑道：“先生忙了一年了，辛苦辛苦，我敬先生一杯。”呂先生好笑的看著姚十四，舉著杯子抿了口酒，好整以暇的等著看他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