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聲音說著的話卻刻薄之極,戴貴一張臉漲的血紅,咬牙恨道:“王妃如此刻薄,就不怕落了惡名聲?就算王妃不在乎,就不替王爺想想?”
“把米拿出去。”李恬又叮嚀了一句,兩個婆子各捧了半袋子米出去,李恬接著道:“請各位看看這米,再報個價出來,哪家合適,就從哪家訂來歲一年的米糧。”
好一會兒,屏風後傳來一聲輕笑:“不由著你欺瞞欺詐,就是刻薄了?你真當王爺和我是你們能欺負的?你說刻薄,那就刻薄吧,革了他的差使趕出去!”
幾個掌櫃報了價,最貴的也不過上等米一緡一石,李恬定了兩家米糧行,掌櫃們出了議事廳,戴貴還呆呆的垂手站著,他該如何辦?這差使還如何做?
“是,王爺放心。”聽大皇子如此說,薑先生的神情比他更凝重。
“還冇呢,本來看好了兩個,一個一心一意要謀外任,就剩一個了,大哥甚麼時候有空幫我看看,我向來冇挑過人,怕挑錯了,冇本領倒不怕,就怕再惹出甚麼事。”五皇子隨口答道,大皇子乾脆應道:“好,明天上午我有點空,你帶他過來尋我。”五皇子承諾了,送大皇子出側門上了車,看著車子轉了彎,才搖著摺扇轉返來,轉了幾個圈,卻冇回湖邊小院,疇前門出去,往頡玉坊中間的茶館疇昔,他讓孫六探聽管通的秘聞,約了在那間茶館見麵。
“米是合盛米行送來的,孫掌櫃,你們合盛米行這帳錯的短長,桃枝,把帳抄一份給孫掌櫃,讓他歸去本身對一對,把帳重新算一算。”李恬並不睬會戴貴,直接叫了合盛米行的孫掌櫃叮嚀道,孫掌櫃一張臉苦的能擰出半盆黃連汁,緊盯著戴貴,躬身承諾了一句。
“王妃連如許的小事都管成如許,那還要我們這些管事有甚麼用?”戴貴也豁出去了,直盯著屏風後道。
戴貴不安的挪了挪,裡頭到底甚麼意義?他管了這廚上采買的事,還真冇敢多做手腳,不過是照端方罷了,這采買有采買上的端方,雖說出了禁中,可到底是皇子府,總得照皇家的端方辦,她能如何著?戴貴越想心越定,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氣,垂下的手背到背後,穩穩的站著等著聽傳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