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你固然說。”閔掌櫃和王掌櫃一個是都城最好的旅店的掌櫃,一個是都城最好的藥鋪的掌櫃,也算是十來年的老瞭解了,忙滿口答允道。
“那週二郎既有幾兩銀子,客歲如何不先替姚蜜斯贖了身,倒先把本身贖出來了?”
“那倒是!”熊嬤嬤長泄了口氣,側身坐到炕沿上,擰著眉頭憂愁道:“老夫人一走,這哪另有人操心你的婚事?這府裡不說了,彆說替你籌算了,能不坑你害你就不錯了,那南寧郡王府也指不得,不添亂就阿彌陀佛了,也就徐夫人那邊能希冀一二,可清江侯府裡比來鬨騰的短長,徐夫人這個月裡頭請了三回太醫了,她哪有工夫?如果大姑奶奶在就好了,老夫人疇前說過,那是個能至心疼你的,可現在遠在千裡以外,又在任上,你看看這!”
“今兒還真不成,我來尋你,是有極要緊的事。”
“嬤嬤,您就彆打人家的主張了。”李恬懶懶的打斷了熊嬤嬤的話:“就是太好了,你家女人我配不上。”
蔣郡王妃臉上的笑容滯了滯,內心微微一動,瞄著蔣鴻敲打道:“那妮子是可貴,單說人是極可貴,可惜冇個家世,普通些的哥兒配不上她,那配得上的又得嫌她冇家世,這婚姻畢竟是結兩姓之好,是兩家的事,又不是兩小我的事,你看看,我跟你說這甚麼可不是老胡塗了?彆怪姑母說你,來歲就是大比之年,你能拜在徐學士門下不輕易,不但你爹你娘,就是蔣氏一族,可都寄著厚望在你身上的,你竟另有工夫聽你mm說這些內室裡的是非事,就是有這工夫,這也不是你一個男人該聽該說的。”
“唉,纖纖是自小賣的死契,週二郎是被家人典出來的,也就典了十年,就算不贖,到本年年底也到期了,他贖身也冇花幾兩銀子,客歲二郎也偷偷托人探過話,要贖纖纖,可媽媽一張口就要三千銀子,他哪有這很多銀子?隻好先贖了本身出來,這一年多他到處給人做教習,甚麼活都乾,銀子倒冇少掙,可抵不過纖纖這身價一起往上漲的短長,年後週二郎攢夠了三千兩銀子,再托人問,媽媽這一口價就要到了八千,也多虧了你們東主排這場戲,又這麼漂亮,前兒我算算,把我和纖纖、二郎該的這三份湊一處,差未幾能有小一萬銀子了,可這場戲讓纖纖紅成如許,這會兒再去贖,那姚媽媽又得坐地起價,再說,溫國公又盯得緊,你看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