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薦的那些人……豈不是白忙了?”葉樹盛絕望道,葉立海沉沉歎了口氣:“大爺藉著官家這懲罰,這些日子每天在京府衙門代理府務,竟真讓他理出很多事來……”葉立海俄然頓住話,轉頭看著葉樹盛問道:“那鋪子,武成林還給李家冇有?”
武成林側身躲過茶杯,這回不敢吱聲了,垂動手任由寧國大長公主怒罵不斷,寧國大長公主痛罵一陣,喘著粗氣點著武成林道:“把鋪子還歸去!”
“擔得起,擔得起,來來來,喝酒,我們師徒這麼些年,都說師徒如父子,這緣份可貴……”
“阿孃,拿都拿了,如何好還?!”武成林肉痛萬分道,寧國大長公主咬牙切齒道:“你如果不想要命,你就不還,你就留著!”
葉樹盛緊擰著眉頭,煩惱的垂動手不敢多話,葉立海氣的胸膛起伏不定,好半晌才勉強陡峭了些,葉樹盛見父親肝火稍停,謹慎的勸道:“父親,季常文字身太蠢,縱是不折,今後也難當大任,父親不必過分可惜……”
“嗯,”五皇子雙手枕在頭後,晃著腿,抬頭看著屋頂的繚綾承塵,出了半天神,才呼了口氣道:“我們兄弟幾個,就數大哥最漂亮刻薄,在他手底下日子最好過。”
“先還歸去!”寧國大長公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兒子咬牙道:“東陽郡王府發了話,大皇子又在府衙坐鎮理事,鬨出這麼大的事,這案子冇有不翻過來的理兒,府衙一向冇來人,那是看著我的麵子,這會兒不管如何保不住那鋪子,明天就送歸去,過了這陣風再說,你放心,那鋪子遲早都得姓武!”
“象是……兒子冇傳聞。”葉樹盛遊移道,葉立海狠狠的一拳打在書案上,咬牙切齒道:“他必是還冇還,這個武成林,他纔是真真正正蠢如鹿豕!你去趟溫國公府,現在就去,請見大長公主,讓她把鋪子還給人家!這麼明目張膽的謀奪一個孤女的財產,她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葉樹盛昂首看了眼大怒的父親,嚥了口口水,一臉苦相也隻好長揖承諾。
“這話大郎跟我說了,我這內心……唉,這感激就不說了,我也這把年紀了,想說跟一輩子,也跟不了幾年了,說到這個,你跟了我這些年,也能出徒了,我想過了年就尋店主說說,讓你做這掌櫃,我再給你做半年二掌櫃,就回籍下養老去了。”
葉立海憤恨非常的長歎了口氣,轉回身,看著嫡宗子葉樹盛痛心疾首道:“季常文是過於粗心,可這事啟事……就因為這點子小事!這一點點蠅頭小利,折了我們一個京府府尹!全部京府衙門!我費了多少心機才把老季安設到這個位子上,這才一年不到!真是蠢貨!蠢貨!”葉立海一陣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