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五皇子低下頭,在李恬肩上蹭了蹭眼淚,又順手拿起李恬拿著帕子的手舉到本身臉上,李恬忙用帕子給他拭了眼淚,五皇子微微抬頭,深吸了口氣道:“阿爹若真是趕在這個當口……還不曉得會如何樣,我這就去離宮,管先生留在府裡,你讓孫六做好萬全籌辦,如有甚麼不對,你彆管我,本身先走,你放心,我必定能趕上你,你也彆等我。”
李恬正靠在炕上和瓔珞對過年要送出的禮票據,五皇子一頭紮出去叫道:“瓔珞出去!在門口守著!彆站在門口,到院子裡守著,任誰也不準靠近半步!”瓔珞被五皇子這一聲吼嚇的手裡的禮票據掉了一地,李恬忙推了她一把道:“彆撿了,快去!”瓔珞倉猝提著裙子奔到院子正中守著,提心吊膽的不曉得出了甚麼事。
鄭大官緊盯著薑貴妃,內心又多放下了一絲擔憂。
五皇子側身坐到炕沿上,三言兩語將小內侍來傳信的事說了:“……隻怕是出大事了,照離宮傳過來的安排,阿爹後天一早從離宮出發,傍晚就能回到禁中了,這中間就另有明天一天,若不是出了大事,鄭大官毫不會這麼急打發人叫我從速疇昔。”
“這是大爺的生母,姚貴妃。”鄭大官側著身子,記唸的看著畫中的女子道。
李恬急挪到窗前,開窗看著五皇子出了垂花門,這才關上窗戶,愣愣的出了神。
姚貴妃初時聽的別緻之極,聽到厥後卻心驚肉跳,越聽越驚駭,拿著畫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鄭大官目光冷厲的看著抖如篩糠的畫軸,從另一頭不緊不慢的捲起,恭敬的重又收進黃花梨匣子裡,退後半步,恭恭敬敬的衝匣子行了個大禮,直起家子,看著薑貴妃卻不說話,薑貴妃心驚肉跳中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直直的挺身而起道:“官家給我看這個做甚麼?你給我看這個做甚麼?你跟我……跟我說這些……這不是我該曉得的!”
“老奴是官家身邊的一條狗,向來冇有本身的意義。”鄭大官目光穩穩的迎住薑貴妃的目光:“官家好好兒的,貴妃且放心。老奴這是為了貴妃好。”
“這是?”薑貴妃茫然中又有幾絲明白,她早就模糊傳聞過,她的得寵是源於她和某位真正的朱紫有幾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