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親王是鼓著一肚子氣登船出發的。
“是一對龍鳳胎?”聽蔣鴻如此說,崔夫人欣喜的問道,蔣鴻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著父親道:“阿爹給這兩個孩子取個名字吧,我想,就隨我姓蔣。”
“唉!”蔣郎中長長歎了口氣,低頭親了親懷裡的蔣山,又歎了口氣,這才昂首看著崔夫人道:“鴻哥兒的婚事,夫人就先死了心吧,起碼……唉!”蔣郎中又是一聲長歎:“你還記不記得鴻哥兒小時候,象是六歲那年,迷上了鞠球,迷的的確能不吃不喝,你氣的哭了不曉得多少回,厥後我下狠肉痛打了一頓,說他再敢沉淪鞠球就和他斷了父子情分,從那起,你可見他再鞠過球?”崔夫人連連點頭:“鴻哥兒自小就懂事,從那起,彆說去鞠球,就是這個鞠字也不聽他提了。”
“唉!他這不是懂事,這是牛心左性,自小就是個認死理的孤拐性子,平常人說不沉淪鞠球,不過少鞠幾次,哪有象他如許,連這個鞠字也不提的?他就是如許,他認死的理兒,我們……就隨他吧,鴻哥兒自小就太超卓,又是如許少年得誌,此人,一輩子,哪能事事快意?總要缺一樣,他抱這兩個孩子返來,就是要絕了你我的念想,夫人哪,算啦,你看著吧,我們鴻哥兒三十出頭就能入掌中書門下,他必然能做個青史留名的能臣名臣,百年以後,史乘上必然少不了他,這婚姻,就算了吧,今後,我們好好養大這兩個孩子,這跟本身的孫子有甚麼彆離?這就是我們遠親的孫子孫女兒。”崔夫人呆了好半晌,低頭看著孩子,好一會兒俄然哽咽道:“小時候盼著他出息,越出息越好,早曉得要缺這一樣,我寧肯他……”
崔夫人聽的淚水漣漣,抱著孩子又親又疼,蔣郎中呆看著兒子,半晌才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嬰孩,蔣鴻接著道:“我讓人到程慶故鄉探聽了,確如他所說,他和柳氏都是孤苦之人,程氏族中與他俱不靠近,我就一起將這一雙後代帶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