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這不能怪我,你說是吧?如果阿孃……”
“真是我的乖兒子!你娘如何脾氣不好了?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
“好了好了!”福寧親王被兒子幾句米湯灌的一如既往的開端一起讓步和稀泥到冇原則:“阿爹也最疼你,可這事……黃大學士性子梗,好了好了,你彆哭,聽阿爹說……好了好了,如果你阿孃發脾氣,阿爹必定替你說好話……彆哭彆哭,阿爹跟你一起受罰好了吧?養不教父之過麼,就怕你大伯……彆哭,乖兒子,有阿爹呢,彆哭。”福寧親王好不輕易把兒子汪了兩眼的眼淚哄歸去。
“你彆瞪我,我說的是閒事,滿都城誰不曉得,你治家有道,做買賣更有道,前兒薑六又過來尋我,說要學你記帳管帳那一套東西,我冇應,想學哪那麼輕易?不難為夠他,再讓他貢獻個夠,我能吐口?我是說,誰不曉得你是我的賢渾家,這查河工,最要緊的就是查帳,你如果不去,官家能放心我這查帳的本領?歸正你放心,我必定能帶你去,你要不去,我也不去!”福寧親王對勁洋洋,李恬被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又氣又笑,抬手點著他道:“你在官家麵前也這麼疲賴相?”“他哪有這福分?!這是我們內室之樂,我這真脾氣隻給你看。恬恬,我越來更加現,我能娶到你,纔是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可貴你有這份孝心,我替你大嫂領受了,那就讓蔣鴻多操心看著些吧,這事你不必再多說,就你這麼當爹,再好的孩子也慣壞了,睿哥兒有我呢,你放心去吧。”官家說完,不等福寧親王叫起來,回身就走了。
“這雅事和吃墨是兩回事……我們先不說這個,你如何又玩弄先生?你娘不是奉告過你,再敢玩弄先生,她就……”
“朕已經定下的事,容得了你囉嗦?這一趟,朕許你攜王妃同去,有她看著你,朕也放心些,睿哥兒就不消去了。”
“我想去的處所多了,”李恬歪在福寧親王懷裡,和他細細策畫起要去哪些處所,那些處統統甚麼好東西,兩人擠在一處直策畫了半夜。
“你太慣著他了,從他到禁中上學這小半年,生了多少事?孫大學士教了一年多都好好兒的,他去了冇半個月,就把孫大學士氣的告了病……”
“閉嘴!”官家一聲嗬叱:“這事朕已經拿定了主張,不過知會你一聲!巡查河工的事,你說的有事理,這趟差使就交給你辦了,沿途再多走些處所,檢察檢察各處稅賦糧帳,等你這趟返來,把戶部的差使也替朕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