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欺負你了？”

“我們還能返來嗎？”葉十二孃抹了把眼淚，看著掀簾上車的姚十四哽著聲音問了句，姚十四橫了她一眼：“我哪曉得？！”葉十二孃扁了扁嘴，眼淚又掉下來一長串，姚十四又橫了她一眼，粗聲粗氣的道：“彆哭了！比起我大哥另有你大哥，我們有甚麼好哭的？”

姚十四一行不過二三十人，全然冇了平常的都麗鼓譟，車馬穿著都極是平常，降落中透著蕭索。葉十二孃坐在輛靛青細棉布圍子的榆木大車上，半掀起簾子，淚眼汪汪的看著緩緩闊彆本身的巍峨城門，這一走，也不曉得還能不能再回到生於此善於此的這座繁華大城。

傍晚，五皇子回到正院，李恬偷眼打量著他，眼圈微紅，看起來卻非常神清氣爽，李恬內心又多了幾分穩妥，帶著筆挺截了當道：“傳聞蔣雁回上折槍彈劾你了？”

“我冇說她對我不好，我就是說說，你跟我吼甚麼？我太婆冇了，我們府上冇人了，我這麼不幸，你還欺負我！”

“嗯，痛哭了一場。”五皇子一點冇有身為男人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的自發，帶著絲絲對勁指著本身的眼圈：“你放心，我遲早都給你哭返來！”李恬一隻眉梢高挑，有些無語的看著五皇子笑道：“除了哭回那些銀子，你另有甚麼籌算？還是就這麼……算了？”

“算了？”五皇子一聲怪笑：“讓我吃他如許的大虧？做他的千秋大夢！他那肮臟心機我既然一清二楚！豈能容了他？他脫手，我就得狠狠打歸去！你放心，”五皇子見李恬眉頭微蹙，忙解釋道：“至於官家那頭，嘿，你放心，他巴不得呢，你看著吧，蔣鴻這摺子，他必然留中不發，由著我跟蔣鴻出儘招數，他好摘摘挪挪，好好理一理這朝堂。唉！”五皇子俄然長歎了口氣：“蔣雁回是可貴的聰明人，若不是心機過於肮臟……”五皇子嘖嘖的幾聲，李恬斜了他半晌，收回目光，揚聲叮嚀瓔珞擺飯。

“你尋過官家了？”

“都說你爹老奸巨滑，最會甚麼狡兔三窟的，如何到現在這抄家滅族的時候，他倒一點主張也冇了？另有，疇前乾甚麼去了？如何一點背工都冇有？”葉十二孃用帕子甩著姚十四恨恨抱怨道，姚十四眉梢倒豎：“彆人還說你太婆是千大哥狐狸呢，你們葉家不也倒了？她疇前乾甚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