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教誨的極是。”俞誌宏倉猝躬身道,徐夫人垂憐的拍了拍俞瑤芳的手,卻看著俞誌宏笑道:“人老話多,這些外頭的事我不懂,叮囑你也是白叮囑,武爺是個穩妥的,有甚麼事你就尋他籌議,聽聽他的主張。”俞誌宏忙承諾一聲,昂首看了眼徐夫人,遊移了下又道:“另有件事,就是二姐兒的婚事。”俞瑤芳手裡的筆頓住,昂首盯住俞誌宏,俞誌宏接著道:“阿孃提的那門婚事,兒子感覺……是探聽過,家世和人都好,我和二姐兒說了,二姐兒也對勁得很,是門可貴的好親。”徐夫人有些不測,微一怔神笑道:“那就好,既然阿仙感覺好,那就好,明兒我讓人把阿仙的八字送疇昔,若大吉大利,那就這家了。”俞誌宏鬆了口氣,又陪笑說了幾句閒話,就躬身辭職出去了。
“你先說這是如何回事。”俞瑤芳打斷藤黃的話道,藤黃應了一聲,看了眼眉頭微豎的俞瑤芳:“黃嬤嬤,前天大娘子和夫人剛走,二太太就過來尋二孃子說話,說是靜遠王妃正在尋家世崇高、品德出眾的大師孃子給靜遠王做妾,說是雖是妾,可這個妾極有講究,大娘子也曉得,靜遠王妃病了這些年了,又冇生出嫡子,二太太就說,靜遠王妃的意義,尋個家世品德都配得上的,等她一病冇了就扶正,二孃子就動了心。”俞瑤芳氣的眉梢倒豎,錯著牙恨道:“這類大話她也信?她莫非不曉得,不得以妾為妻是上了律法的?靜遠王妃是病著,可她那病,再病上幾十年都常有!真是失心瘋了!”
俞誌宏一起衝到正院不遠處,慢下步子拉了拉衣衿,在院門口等婆子通傳了,微微垂首進了上房。
李恬聽俞瑤芳說完,抿嘴笑道:“倒不是難事,隻是你不該尋我。”俞瑤芳一愣就反應過來,紅著臉道:“你又打趣,如許的事哪好尋他?再說……”俞瑤芳猶躊躇豫的看著李恬,李恬歪頭看著她笑道:“你內心早有主張了,你們府上這二房,能有甚麼體例?也就是給他尋份差使,打發一家子到差去,這尋差使的事隻能求外頭爺們不是,這事,就算我跟五郎說了,五郎指定還是尋到武二郎頭上,還不如你直接尋武二郎傳這個話呢。”俞瑤芳臉上的紅暈略退,停了一會兒,大風雅方點頭道:“你這話也是,倒是我跟他說更便當些,二叔一貫眼妙手低、好高騖遠,這差使他要能做得了又不會肇事,是要好好挑一挑的。不說這個,你比來如何樣?感的好受些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