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事……”鄭大官一臉的哭笑不得:“官家昏睡疇昔那天,老奴照太子爺的交代,把五爺請到了離宮,說了官家昏倒的事,又交代了太子爺臨出征前的叮嚀,如有萬一之事,請五爺主持大局,老奴說這些話時,五爺坐的筆挺,神情一絲兒冇變,老奴當時還想,不愧是太子爺最看重的弟弟,這份泰山崩於麵前而色穩定的大將之風,的確和太子爺如出一轍,誰曉得,”鄭大官連歎了幾口氣:“說完話,老奴請五爺進屋看看官家,請了幾遍,五爺還是筆挺坐著一動不動,連眸子也不轉,這下老奴又驚又急又怕,忙上前想推了五爺一把,手剛捱到五爺身上,五爺一聲‘唉喲’猛竄起來,又一頭跌在地上,把老奴嚇壞了,撲疇昔連掐了好幾遍人中,五爺纔算復甦,唉,老奴還當五爺是大將之風,敢情他是聽了老奴的話,嚇的人生硬了,那額頭,就是這麼跌的,老奴如何也冇想到五爺這麼怯懦,這一起硬撐下來,也真是難為他了,太子爺返來前,五爺特地過來求過老奴,說這事就彆往外說了,太丟人。”
壽王,現在要叫太子了,忙了一整天,天氣透黑了才從官家寢宮出來,鄭大官挑著燈籠送他到外間臨時居處,到了門口,太子轉頭道:“阿爹睡沉了,出去講說話吧。”鄭大官恭敬承諾,謹慎的將燈籠放在廊下,垂手跟在太子身掉隊了屋。
“黃四爺這份目光膽量真是可貴之極。”李恬悄悄讚歎道,五皇子頭枕在手上,好一會兒才調笑了一聲道:“當年他誌向弘遠的很。”李恬聽他如此說,跟著笑了笑,想起四皇子,歎了口氣低低道:“建安郡王府還冇給回話。”
太子聽的連眨了好幾下眼睛發笑道:“老五這真是……如何說他好?!”
“先坐下,”壽王妃起家拉著葉十二孃的手在炕上坐下,葉十二孃雙手揪著帕子淚如雨下:“太婆病的重……必定是跟我氣的……嗚嗚嗚……太婆……”壽王妃被她哭的內心一片淒惶,孫老夫人的病這一回隻怕好不了了,成王敗寇,本身當初不也下瞭如許的決計……
“老四,”五皇子頓了頓,抽出一隻手握住李恬的手道:“他跟我們不一樣,一來我們倆個算是無牽無掛,說走就能走,老四不一樣,這些年,憑藉他的人太多,再說禁中另有葉貴妃,他一走了之,這些人隻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二來,他也不象你我,我們胸無弘願,隻求個舒舒暢服安然終老,老四自小站在雲端,冇成年就掌著一部之權,彆人的存亡繁華,予於予奪慣了,現在讓他隱姓埋名做個布衣百姓……”五皇子連歎了好幾口氣,李恬曉得他說的都是至理真相,忍不住也跟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