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郡王妃話說的矯情,崔夫人也是個明白人,曉得她這意義就是要尋個身份貴重的媒人,這提親的話一旦說出來,讓武二哪怕礙著媒人的麵子也不能回絕,崔夫人明白這理,也不便點破,隻笑問道:“你想好人冇有?”
“嫂子!”蔣郡王妃打斷了崔夫人的話,她可管不著武家和溫國公府的餘慶,她籌算的是彆的事。“那武二爺還冇說親呢。”蔣郡王妃直截了當道,崔夫人一愣:“冇說親?這也是常理,他一小我在外頭……冇說親?你的意義是?”崔夫人總算品出味兒了,蔣郡王妃忙往崔夫人身邊挪了挪,貼著她低聲道:“這但是門可貴的好親!頭一條,這武二爺也好,溫國公府也罷,長一輩還活著的,連位姨奶奶都冇有!這一嫁疇昔,當不當家且不說,起碼不消服侍公婆立端方,這一條多少可貴!這第二條,嫂子你細想想溫國公府現在的景象,那位武二爺是五爺陪著回武家歸宗的,當天刑部和京府衙門就去了人,不但催著溫國公出發往放逐地,還要治溫國公私匿都城的罪惡,這的確是明擺著的,太子不喜好溫國公,我是說武成林,那武二爺既是太子的親信之人,這溫國公的爵位,這是明擺著的,這爵位遲早是這位武二爺的!這麼年青的國公爺,又這麼一表人才,又冇有公婆,這但是打著燈籠也尋不到的好親!”
“溫國公府?甚麼事?噢,”崔夫人問到一半就覺悟過來:“你是說溫國公被刑部催著出發放逐的事?”見蔣郡王妃不斷的點頭,崔夫人一邊想一邊接著道:“那你是說……溫國公阿誰庶弟歸宗還族的事?如何了?”
“傳聞他文韜武略,為人又可靠又奪目,說是這些年一向在軍中效力,立了很多功績,這趟北征,他是太子的親衛,傳聞太子最信賴他,把阿誰甚麼陌刀隊也交給他統領,傳聞在北邊這一陣子,隻要他在身邊,太子才氣放心睡得著覺呢。”蔣郡王妃一口氣說了一長串,崔夫人附和的點頭道:“蔣哥兒也誇過他,說是個極可貴的,他跟他爹說話時我聽到的,能有這麼個後輩歸宗,是武家的福分,也是溫國公府的福分,你看看,這溫國公府眼看著要式微得誌了,誰曉得就這麼平空出了位極得太子信賴的武二爺,看來武家祖上也真是積了很多福德,積善之家不足慶……”
“你說如何辦?”崔夫人見蔣郡王妃萬般主張都拿定了,叫她過來約莫也就是讓她領調派去處事,也不再多說,乾脆的問道,蔣郡王妃笑容滿麵道:“我們好歹也是郡王府,和他國公家攀親可算不上攀附,再說了,阿珂如許的品德,嫁給他武二莫非還委曲他了?這門婚事,我們家哪一條都配得上他武二,我想著,也就是尋個有分量的好媒人,這親一提出來,也免得讓人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