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甚麼喪事兒?”俞老爺子忙昂首看著陳夫人問道,他正需求點喪事兒衝一衝被東陽郡王這一通莫名其妙怒斥帶來的倒黴和不安。
“是這麼回事兒,”陳夫人見俞老爺子公然有了興趣,笑吟吟接著道:“昨兒海婆子,就是阿誰常往我們府上走動的官媒,過來尋我遞話,說東陽郡王府上孫老夫人看中了我們二哥兒,想把他們二房嫡出的十二孃說給我們,你說說,這是不是功德兒?”俞老爺子聽怔了,呆了好半天賦問道:“東陽郡王府如何會看上二郎?看中他哪一條了?”
“這可不輕易。”陳夫民氣裡微涼,海婆子笑起來:“彆人說不輕易也就算了,夫人哪能這麼說?你們府上二爺,可不就是如許的小郎君?這裡頭另有個說法,”海婆子說話極痛快,的確是有一說二:“先頭孫老夫人也冇如何看上我們家二爺,說句不怕夫人活力的話,先頭人家嫌我們二爺冇出息,隻說萬事皆好,可惜不能承爵,前兒也不知如何的,俄然不嫌我們二爺這出息的事,聽湯嬤嬤那意義,這話裡話外,還淨誇著我們家二爺出息好呢,提及來也是,侯府如許的人家,又是嫡出的哥兒,哪有個出息不好的?再說府上大爺又冇個嫡子……唉喲喲,你看我這破嘴,這說的都是甚麼混帳話,夫人彆見怪我這個胡塗老婆子纔好,咱還說剛纔的話,那府裡這話就透到了湯嬤嬤這裡,湯嬤嬤跟我們府上不熟,就尋到了我,夫人聽聽,這是不是極合適的人家?”
“這是陳夫人的意義?”孫老夫人盯著花婆子,腔調帶著了幾絲驚奇,花婆子叉手俯身恭敬答:“回老夫人,陳夫人是這麼說的,陳夫人說,這也是清江侯俞老太爺的意義。”
蔣郡王妃打發走明瑞媳婦,屏退眾丫頭婆子,看著白嬤嬤發笑道:“真真是,陳夫人這是被甚麼東西附身了?打起十二孃的主張來了,竟這麼直十足上門求親去了,竟敢說如許的話……哪有這麼說話的?這是明顯白白的明說了,如何著?清江侯籌辦換世子了?到底是商家出身,哪曉得甚麼叫端方,這下好了,這才叫自作孽,不成活!”
“照理說這事我是求之不得,”海婆子一臉的煩惱遺憾:“可我從冇往東陽郡王府上走動過,幾個搭伴的媒氏也冇有常往東陽郡王府上走動的,夫人也曉得,這從說親到娶返來,中間多少事兒都得憑著媒氏來回傳話籌議的,我如許一頭熟的,豈不是要誤了夫人的大事?老婆子再胡塗,也不敢遲誤了夫人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