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明天跟徐尚書說一聲,就請禮部直接指立李孝祖?”五皇子主動道,李恬忙點頭笑應道:“如許最好,對了,陌刀的打製工藝找到了一份,在這裡,你看看。”李恬說著,將那捲發黃的絹軸遞給五皇子,五皇子拿過細心看了一遍,捲起卷軸,看著李恬道:“這事得跟你籌議籌議,明天早上,李忠智也拿了一卷跟這一樣的絹軸給我。”李恬微微一怔,接著笑道:“李家嫡支也就勇國公府和大伯這兩支,想是當年留了一式兩份。”
徐學士府上,李雲裳呆呆的站在正對著徐潔院門的樹影下,直直的看著徐潔的院門入迷,她是從正院黃夫人那邊奉了令過來的,要讓她陪徐潔回樂寧老宅。李雲裳身子搖了搖,伸手扶住中間的銀杏樹,耳邊彷彿還響著婆婆和嫂子的話:
李雲裳不曉得站了多長時候,正對著她的院門‘吱’的一聲開了又關了,李雲裳打了個寒噤,一下子恍過神復甦了很多,六mm還不曉得明天一早出發的事,她還得去奉告她,不能再站了,夜已深。
“……這會兒了,另有甚麼好解釋的?行了行了,再如何著也都疇昔的,今後可不能再錯,六mm是個實心眼兒,彆人都勸不她內心去,她聽你的話,你就很多勸勸她,你把她帶偏了,就再把她帶返來,你陪六mm歸去住幾年,等六mm嫁了人再說返來的事……”
“午後徐尚書封了這個摺子給我,這事。”五皇子攤動手,一時不曉得說甚麼纔好。李恬又掃了眼摺子,內心五味俱全,忙將前幾天周大\奶奶過來講李孝祖要升任平濟倉管事的事說了:“……周大\奶奶的意義,寧肯不升這個平濟倉主事,也不肯意平增幾個妾侍進門,我想著大哥這會兒升官也不是甚麼功德,可我跟大伯孃不大說得上話,就想了個圍魏救趙的主張,讓人放風說我籌辦替四哥爭這勇國公的爵位,讓人勸大伯和大伯孃從速上摺子給大哥請立世子,大哥立了世子就不能再領差使,皆大歡樂,誰曉得大伯竟上瞭如許的摺子!”
“這爵位,你真要給李孝寧?”
徐潔已經睡下了,李雲裳跟著丫頭進了屋,徐潔方纔坐起來,看著李雲裳驚奇道:“三嫂如何這麼晚還過來?出甚麼事了?你神采丟臉得很。”
“嗯,我問過李忠智,他說這份卷軸一向封存在祠堂裡,父親臨死前才交代他說祠堂的暗格裡藏著李家替太祖保藏的東西,除非官家有旨,不然隻能保護,不準開啟。”李恬凝神聽著,她向來不曉得李家屬長另有如許的傳訓,聽到最後,不由皺了皺眉頭,既是官家有旨才氣開啟,大伯如何能拿給五郎?五皇子看著李恬的神情接著道:“既然你這裡也尋到了絹軸,我的意義,這事我們擔下來,李忠智那捲還封存歸去,這事再不成提起,等大哥異日……後,再讓李忠智上折提說李氏祠堂封存絹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