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總算醒了!”銀樺先哽嚥著說出話來,青枝已經利落的挪到李恬身邊,扶著她半坐起,銀樺忙往李恬身後墊了兩個大靠枕,李恬皺著眉頭打量著屋裡的陳列和四角垂手站立的極度方小丫頭,青枝順著李恬的目光掃了眼那些小丫頭低聲道:“也不曉得這是甚麼處所,這些丫頭,另有外頭服侍的婆子,都是聾子啞子,也不識字。”
“嗯,就說王妃病了,你看緊府裡表裡各處。”管通不客氣的叮嚀道,熊嬤嬤抹著眼淚應了,回身低頭走到院門口,臉衝牆站了好一會兒,漸漸轉過身,除了眼睛略紅冇法粉飾,彆的已與平時一無二致,甩了甩帕子,安閒不迫的出了書房院門,管通站在背後,佩服的看著熊嬤嬤,王妃身邊的婆子丫頭,雖說都是平常人見地有限,可這份能精乾達實在少見。
“她已經死了!”四皇子渾身高低防備森嚴,果斷的無一絲一毫迴轉的餘地,孫老夫人絕望的看著四皇子,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她是你的劫,你度不過就是個死字啊!”四皇子神情安然的看著孫老夫人,俄然輕笑出聲,這一回,就是死,他也不會再罷休了。
“王妃,這到底是誰?他們想乾甚麼?”青枝驚魂又起,李恬伸手挑了塊帕子,一粒粒撚了遍四角的墜珠,垂著眼皮道:“能遣內侍服侍,留下了你和銀樺兩條命,還曉得我用帕子的這點癖好,能是誰呢?不管是誰,都不是外人。”青枝和銀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是個聰明人……”管通的話冇說完,就被熊嬤嬤哽嚥著打斷了:“我懂,我見的多了,女人家就是一個名聲,女人……女人……”熊嬤嬤一隻手緊緊捂住嘴,將嚎啕哭聲堵在喉嚨裡。
“把她拖歸去,從明天起禁足,不準出也不準進。”孫老夫人指著呆頭鵝普通趴在地上的葉十二孃叮嚀道,呂嬤嬤叫了兩個婆子出去,架了葉十二孃出去,一向架出了垂花門,葉十二孃總算反應過來,猛的一個回身擺脫兩個婆子叫道:“太婆打我?”
“我就是跟表哥說,太婆讓我說這個說阿誰,不曉得甚麼意義,太婆那麼短長,我這麼笨,必定想不明白……”葉十二孃很快就崩潰不打自招,孫老夫人抬手捂住額頭眼睛,葉十二孃隻感覺內心身上一鬆,話也輕鬆了:“表哥又不是外人,也冇甚麼不能說,您說是吧太婆?”孫老夫人上身俄然挺直,揚手狠狠抽了葉十二孃一巴掌,這一巴掌把葉十二孃打的從炕上一頭跌到地下,整小我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