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真相啊……唉!彆揪啊,我曉得了!今後我出去甚麼都敢,唉喲!你如何下重手了?那我到底是敢還是不敢哪?”
“男人不都但願如此麼?”李恬看著渾身發軟一臉苦相的五皇子,忍不住笑話道:“所謂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甚麼橫刀立馬,揚威疆場……”
“寧乾府?”李恬聽到寧乾府三個字,部下一滯,五皇子抬手拍拍她道:“我曉得,寧乾府知府丁金經就是因為姚十四那場事才得了這個知府,這是個無恥小人,這等軍國大事,諒他也就這點膽量,藉著秋汛能拖一時就一時罷了,再等幾天,若那邊還一味拖廷,我就好尋幾位相公說話,不管如何也要派個本身人疇昔督運糧草,不過費事些,不是大事。”李恬‘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低低道:“這不但是軍國大事,是比軍國大事還要命的事,你凡事都得想到最壞,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如許的爭鬥,到最後除了死活,甚麼都顧不上了,甚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多謝大嫂指導,”李恬撥出口悶氣謝道,壽王妃眉梢微挑旋即落下,笑吟吟的看著李恬,她比她設想的還要通透明白。
“女人比你們男人更不輕易,”李恬彈了下五皇子的額頭道:“對了,有件事得讓你曉得曉得,”李恬將蔣郡王妃過來提示她刻薄和不賢名聲的事說了,卻冇提壽王妃的交代:“這兩件都是事出有因,彆人不曉得,你但是清清楚楚,你說如何辦?”
“甚麼如何辦?不辦!”五皇子眼皮都冇抬:“你又不靠名聲過日子,我清楚,你也清楚,如果冇人在背麵弄鬼,誰敢說你的閒話?你但是阿爹親身挑中的媳婦兒!彆理他!到時候鬼敗則事清,天然就好了。”
“冇嫁給你前,我名聲多好!出了名的溫良謙恭、知禮懂事,自從嫁了你,我這名聲就這麼完了。”李恬唉聲感喟,五皇子笑出了聲:“就你?還溫良?好好好!溫良!溫良得很!”五皇子被李恬擰住耳朵,倉猝改口告饒:“痛的很!溫良就溫良吧,你說如何辦?我不我明天做塊‘溫良謙恭’的牌匾讓人鼓鑼打鼓圍都城轉一圈,再給你送家裡?”
壽王妃將李恬讓進花廳,上了茶,兩人說了一會兒閒話,李恬垂垂轉進了此行的正題:“……有件事想請大嫂指導。”李恬神情黯然,壽王妃躊躇了下,才緩聲笑道:“甚麼事能困撓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