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瑤芳一進屋就問道:“蔣郡王妃過來做甚麼?傳聞阿珂被她拘起來了?”
“阿孃,那我……”俞瑤芳懷著謹慎眼拭探道:“要不要避諱避諱?”
“那厥後還不是官家承了大位!”俞瑤芳接了一句,徐夫人又氣又笑的拍了俞瑤芳一下:“你這孩子,官家承位,”徐夫人下認識的抬高了聲音:“那哪是先皇的意義?連先皇都是……活生機死的,這事誰不曉得?可現在不一樣,官家多短長呢。”
“就是因為這個,纔要從速把九哥兒媳婦接返來!”徐學士不耐煩的打斷了黃夫人的話:“我們徐家不能讓人戳脊梁骨說閒話,明天一早就讓九哥兒走一趟,你聽著,這是我和二哥議定的,就這麼定了!”徐學士說完,拂袖而去,黃夫人呆呆的坐了半晌,悲從心升,忍不住淚落如滾珠。
“就是這個,瞧你說的這麼輕鬆,這麼大的事,你就不細想想?”蔣郡王妃責怪薄責道,徐夫人不在乎的搖了點頭:“這都是朝廷大事,有甚麼好想的?我們府上又冇人領差使,我們說著阿珂的事,如何倒扯到如許大事上去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如許的人家,國事家事到處都關著呢,這兩件事還不就是一件事。”蔣郡王妃語氣重重道:“你呀,真是個心寬有福分的,甚麼事也不想,四爺本來就深得眾望,現在又被官家指了監國,這事一細想,的確就是明顯白白!”
“你先坐下,”聽俞瑤芳提到這事,徐夫人眉頭皺起,歎了口氣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徐夫人將蔣郡王妃說的四皇子監國不監國的事說了,連聲感喟道:“……她這話也有幾分事理,疇前我還在孃家的時候,有一回聽你幾個孃舅說話,說到先皇遣現在的官家領兵出征,先皇當時候也是身子骨不好,你二孃舅就說,先皇體弱,斷不會將擔當人打發到千裡以外,乃至有事不能及時顧及,你看現在,官家就把壽王打發到千裡以外去了。”
蔣郡王妃往東陽郡王府跑了兩趟,又躊躇了幾天,讓人備車去了清江侯府,徐夫人將她接出來笑道:“如何冇把阿珂帶來?她可有好些天冇到我們府上來看瑤瑤了。”
“如許大事如何能冇傳聞?”徐夫人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笑道:“不是說到離宮療養,國事托了建安郡王。”
“這有甚麼明顯白白的?”徐夫人還是有些怔嗬,她是真冇如何想過如許的大事。
徐夫人微挑眉梢看著蔣郡王妃,等她往下說,蔣郡王妃卻彷彿有些難以開口,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又歎了口氣,抬高聲音先問了一句:“外頭,官家病重的事,你傳聞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