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豔看著孫夫人裙角捲動如驚濤駭浪衝出上房,內心一陣陣惡氣、鬱氣、悶氣上湧,隻堵的她幾近透不過氣來。爺這是甚麼意義?定國公府的事哪是她能管得了的事!祝明豔轉頭看著埋頭用飯,且較著比平時吃的快的四皇子,內心的鬱結和涼意更重,她疇前如何不曉得他是這麼涼薄絕情的人呢?
“不會吧?”錢夫人遊移不定的低聲道:“我聽你盛表哥提過一回,說這事說不定和晉寧郡王府有關……”
“這事你可不能不管!”錢夫人見孫夫人沉著張臉一言不發,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我不是為了彆人,府裡那幾個小的都是姨娘養的,我能是為了她們?你想想,定國公府冇了名聲,你在這府裡如何立得住腳?那祝氏……”
“誰?是誰?”錢夫人嚇了一跳,孫夫人咬牙切齒的將剛纔在祝明豔院裡的事說了,看著母親道:“你冇看她阿誰模樣,我就曉得是她,公然就是她!她好狠,好暴虐,不愧是殺人如麻的將門出身,這個惡婦!她就不怕報應?就不怕都報應到她肚子的孩子身上?”
“甚麼?!”孫夫人驚詫不敢置信:“京府衙門竟由著他們這麼胡說八道?另有冇有國法了?”
“那……那如何辦?”錢夫人束手無策了,孫夫人咬著嘴唇道:“去找貴妃!”
“到底說甚麼?您看看您,說了這半天,一句有效的冇有。”孫夫人薄責道,錢夫人氣的連連拍著炕幾道:“我跟你說,我們滿府女眷的名聲全讓他汙了,就連你……連你也不得潔淨!那賤婢竟敢說我們府上後宅跟那賤奴不乾不淨有首尾的,不止姚氏那賤人一個,竟說滿府女眷就冇有明淨的!那賤奴竟當場認了!你聽聽你聽聽,這把我們定國公府的臉都丟儘了!”
四皇子目光落在孫夫人身上,全數的心機卻都在城外病情幾次的李恬身上,想著那一疊脈案,暈暗光芒下那張蕉萃的讓他揪心般痛極的臉,孫夫人迎著四皇子冷酷浮泛至極的目光,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內心的那股子委曲和悲慘更重,眼淚滾珠般比剛纔落的更多,委委曲屈低低叫道:“爺,求爺救救定國公府滿府無辜女眷。”
“我也是這麼說,這京府衙門竟是瘋了!你得從速跟四爺說說,得讓四爺發句話,這案子可不能再審了!從速把那兩個賤奴活剮了纔好!”錢夫人氣的咬牙切齒,孫夫人烏青著一張臉,兩隻手用力揪著帕子,咬著嘴唇冇答話,四爺已經半個多月冇來過她這兒了,從她進了王府,四爺從冇這麼長時候冇來過,疇前就算不能過夜,隔個三五日,也必過來坐坐,說說話吃頓飯,傳聞四爺這一陣子除了歇在王妃院裡就是歇在外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