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明豔眼圈微紅，頭靠到周老夫人肩上蹭了蹭，周老夫人悄悄撫著她，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孩子，你甚麼都好，就是這脾氣，你得改一改，聽太婆的話，女人家要柔，要卑弱。”

“五爺過獎了，”周老夫人剛要推讓，迎著五皇子灼灼中帶著冷意的目光，突然認識到起碼這一會兒，她和他都在這個局中。

“去建安郡王府。”周老夫人被這一聲叫回過神，立即叮嚀道，婆子承諾一聲，車子今後退了退，掉了個頭往建安郡王府疇昔。

“請老夫人幫我尋回恬恬，這與你與我都隻要好處。”五皇子內心微鬆，直言不諱道，周老夫人垂下眼皮道：“老侯爺隨壽王爺出征在外，老婆子年紀大了，胡塗的時候比明白的時候多，隻怕幫不了五爺，隻是府裡另有幾個用老了的可靠下人，五爺若不嫌棄他們跟老婆子一樣大哥無用，就叫過來使喚使喚。”

“老夫人如何不往前多想想呢？提及來我有幸娶得恬恬，還多虧四哥成全。”五皇子低頭看動手裡的茶湯，漸漸搖了幾下，周老夫人後背一下子挺直了，直直的盯著五皇子驚詫道：“四爺如何會？”

祝明豔迎進周老夫人，親身捧了碗茶給她，周老夫人接過茶，表示祝明豔坐過來，垂憐的撫著她的髮鬢道：“你從三歲就跟著我，這些孫子孫女中，我最疼你。”

悅娘甩動手，步子邁的比蔣鴻還大，一起走一起東張西望，嘴裡也不斷：“不怕你笑話，我還真是頭一回進虎帳，還真是整齊，阿誰東西叫刁鬥？這帳蓬跟帳蓬太近了吧？這如果著了火……咳咳，我說話向來冇應驗過，這味兒挺大，你平常那麼講究的人，如何受得了的？……”悅娘一起喋喋不休，直說的蔣鴻兩眼發直，無語之極，莫非她在她身邊服侍時，也這般饒舌？

周老夫人這回驚詫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內心滑過層濃濃的詭異，隻感覺這一折接著一折轉的的確讓匪夷所思，葉十二孃的脾氣她天然曉得，他既敢讓她去見葉十二孃，這話就錯不了……

“太婆是說？”祝明豔抽了口冷氣，周老夫人點了點頭：“我想了一起，必然是如許，許是葉家尋到的此人雖和恬姐兒極似，卻身份不高，或是底子就是賤業之人，現在這個時候，如果接進府隻怕風評不好，安設在外頭彆宅另居就最好不過。”祝明豔麵白如紙：“她們到底想乾甚麼？先是孫氏，這又……”

“五爺這話，老太婆聽的心驚肉跳，誰能有這個膽量？孫老夫人又是個老成慎重的，如何會如此胡為？”周老夫人摸索道，五皇子抿了口已經微涼的茶湯，聲音淡極冷極道：“葉十二孃現在壽王府和壽王妃作伴。”周老夫人驚詫，五皇子眼神微斜看著她嘲笑道：“葉十二孃開闊坦直，毫偶然機，四哥和我都對她多有顧恤，那位定海神針就把這位傻孫女當探子用，但是人都有愛憎，葉十二孃與恬恬莫逆交好，不忍恬恬就此不見天日，冒死跑來尋我，十二孃是個好熱烈了，現在在壽王府必然孤單，老夫人若得空，不如去壽王府看看她，和她說說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