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怔怔的看著五皇子，內心想的倒是那幾件禮品，這樁婚姻或許和那幾件禮品有關，五皇子越說越順：“阿爹冇有婦人之仁，他指下這門婚事，必有所圖，圖的甚麼？玩月樓刺殺，大哥說不是四哥，若不是四哥，那另有誰？三哥冇那本領，我死了對景靈宮冇有任何好處，還能有誰？”“大爺？”李恬下認識的低聲道，五皇子緩緩搖了點頭：“大哥和阿爹，我寧肯信賴是阿爹。”李恬嚇的打了個寒噤，抬頭看著五皇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五皇子深吸了口氣：“從接到指婚的旨意，我就冇睡過安穩覺，開端是想到底是誰的手腳，又來是想這到底是不是阿爹的意義，再厥後，就是想阿爹到底甚麼意義。”

“嗯，”五皇子似是而非的‘嗯’一聲，下認識的掃了眼門口，李恬順口道：“悅娘在外頭呢，冇事。”五皇子挑眉看了眼李恬，躊躇了半晌纔開口道：“要擱往年天然不要緊，可本年我們新開府……”李恬斜著他，嘴角往下抿了抿，這不是實話，開府跟爭彩頭有甚麼乾係？

五皇子這一番話說的亂而隱晦，李恬卻聽的明顯白白，忍不住抬手握著胸口，呆呆的看著五皇子，五皇子苦笑連連：“皇家，還能有甚麼事？不都是為了阿誰位子？阿爹內心頭，冇甚麼比阿誰位子更要緊。”

李恬有些明白了，看模樣是話趕話讓人擠兌了，五皇子一臉的苦笑：“也不曉得阿爹如何想的，竟從這話說到治國的大事理上去了，說這禮樂之道，是治國教民的底子之道，這話就重了，姚相和劉大學士幾個跟著阿諛，這話最後竟一起滑到猜想本年十五哪家皇子府上的歌舞最出色，哪家最熱烈，還說我……說我們府上最懂歌舞曲樂如何如何，不曉得阿爹如何想的，竟讓我們兄弟好好熱烈熱烈，說哪家最出色最熱烈，他另有賞。”

“他對彆的……也如許？”李恬內心莫名的酸澀難忍，聲音也和順了很多，五皇子搖了點頭：“我不曉得，阿爹心機深沉，臣僚侍從幾近冇有人能看出他的心機，我能覺出他對我，可覺不出他對彆人如何。”

“出甚麼事了？”李恬先問了句，五皇子放動手裡的杯子，悶聲道：“不算甚麼大事，”頓了頓，煩惱的敲了幾下炕幾：“你當年排那出玉堂春造勢，那戲演的不錯，有冇有甚麼體例讓我們府上在十五那天多爭幾個彩頭？”

“這個賞要爭也不是我們爭吧？”李恬直接道，五皇子彷彿舒了口氣，話也順暢多了：“照理說不該我們爭，可年老邁嫂那脾氣，又向來不好這個，這會兒又冇幾天了，他們更冇法爭，我不是要爭，就是不能讓四哥得了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