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尚書想了想道:“你性子急,再說,又有上回發賣小妾的事,你的話,怕他不必然聽得出來,我跟他聊聊吧。”
“我恰是這麼想的,事不宜遲,你也就早晨有空,要不就今晚吧,我這就打發人叫俞亂世過來。”徐學士站起來道,徐尚書擺手道:“我打發人去請他就行,你抽暇去趟城外,把這事跟小妹說一說,這事必然得讓她曉得曉得,這孝也不能過於愚孝。”徐學士承諾一聲,倉促拱手而出,徐尚書叫了個小廝出去,叮嚀他去請俞亂世過府吃晚餐。
徐尚書說的痛心疾首,俞亂世聽的心驚肉跳,嚥了口口水,期呐呐艾道:“都……都怪我,胡塗……”
傍晚,徐尚書府門前,徐學士上馬進了府門,沉著張臉大步進了外書房,眾清客幕僚忙站起來見禮,徐學士腳下慢都不慢,隻勉強擠出一臉笑容,倉促拱了拱手,隻奔上房出來。
“不忙不忙,我不忙。”俞亂世再如何著也曉得現在徐家對他憤怒有加,揣著滿懷不安,倉猝欠身客氣道,徐尚書哈哈笑著,又抿了口茶,放下杯子,看著俞亂世道:“傳聞你弟弟才德俱全,極是可貴,哈哈,這是功德,功德。”俞亂世莫名其妙的看著徐尚書,徐尚書偏又不往下說了,端起杯子,慢條斯理的抿了好一會兒茶,這才放下杯子,接著哈哈笑道:“前兒碰到蔣尚書,提及各府承爵的事,他頭痛的很,提及來也是,這擱哪家都是關著家屬的大事,不得失慎重再慎重,你們府多想想也是應當的,這承爵之人,如何說也得能辯的清濁是非,得能頂門立戶才行。”
徐尚書乾笑了幾聲,俞亂世卻聽的傻眼了,倉猝擺手道:“斷冇有此意!一個賤妾,那就是個物件兒,賣得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
“這事我仔細心細想過,也冇想過動她,不過她這暴虐心腸,得讓俞亂世阿誰混帳明白明白,這些話,我已經讓人遞到他耳朵裡去了,不過那是個一點腦筋冇有的胡塗東西,還得好好點撥點撥他。”
俞亂世再癡鈍,也聽出幾分不對勁來,倉猝問道:“我們府上多想想?我們府上有甚麼好多想的?我這世子也不是做了一天兩天的了。”
飯畢,上了茶,徐尚書屏退世人,笑眯眯的看著俞亂世道:“前兒我就想尋你說說話兒,可正趕上部裡事兒多,你也忙,這就拖到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