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何說?你細說說。”
“唉,這伎女就是伎女,她也不想想,真到這一步,不但她和大爺,就是二孃子和兩個哥兒,也得被趕出府去,陳夫人如果得了勢,一分也不會饒過這一家子,早就嫌他們礙眼了,大娘子還好,有徐家呢,那一家子離了清江侯府,算甚麼?”
“這哪怪得了彆人?先夫人走的時候,就差給徐家跪下了,才替大爺求了徐夫人返來,不就是看中了徐夫人賢惠,徐家滿門朱紫,又是個極得力的,大爺如果好好待徐夫人,陳夫人再算計能算計出甚麼來?那都是大爺本身蠢,被洪姨娘阿誰狐媚子哄著,內心眼裡隻要洪姨娘,一個伎女,他竟捧在手內心當作了寶,你說說,這不叫有眼無珠?能怪誰?”
……
“這府裡最傻的就是大爺!”好象是中間假山後傳出了一個婆子的聲音,清清楚楚、明顯白白的傳進了俞亂世的耳朵裡,俞亂世剛想要抬起的腳猛的落歸去,隻氣的麵紅脖子粗,一股悲忿和肝火衝上來,正要吼怒發脾氣,卻聞聲另一個婆子的聲聲響起:“可不是,陳夫人哄他還不是跟哄小孩一樣?就是把他賣了,他還樂哈哈的幫人家數錢呢!”
“瞧你這話,當然是真的,請的就是東街的花媒婆,那頭求的是東陽郡王府二房嫡出的十二孃,傳聞早就盯上人家小娘子了,疇前不敢上門提,還不是因為二爺那樣的,如果不承爵,半分出息也冇有,她哪敢上門?現在總算把徐夫人算計走了,把徐家也獲咎狠了,徐家不撐著大爺,這換世子還不在她一句話?這會兒眼看二爺就能承爵了,陳夫人當然有了底氣,那不就從速央媒人上門求親去了。”
“二哥這都是為了我好,這必是……必是陳氏……這個鬨家星!我決不與她善罷乾休!二哥放心,疇前是我胡塗荒唐,今後再如何著也不敢委曲夫人,二哥放心,放心。”俞亂世本來就不是個會說話的,這會兒又氣又急又驚又怕,話更說的瑣細不成個個兒,隻站起來拱手拱個不斷,也不等徐尚書答話,連句告彆的話也冇有,竟俄然回身一溜小跑奔了出去。
“這哪是平空傳出來的?這明顯是人家故意用心放出來的,不傳出這些話,把大爺做的荒唐混帳事揚的滿都城皆知,平白無端的,如何換這個世子?就是得把大爺搞的臭不成聞,讓大師都感覺這世子非換不成,這陳夫人但是個短長人,對了,你傳聞冇有?陳夫人已經替二爺到東陽郡王府求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