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麵不改色,又夾了一塊兒放到她碗裡:“娘娘感覺這鱔魚吃著爽口,卻不曉得做起來多費事。活得鱔魚長得跟蛇似得,得一隻一隻的抓起來,把它的腦袋穿到釘子上,然後一刀從上劃到尾......”
蔣欣蘭斜睨了若華一眼,拿小湯勺喝了兩口。
蔣欣蘭撫著胸口順氣,聽若華說甚麼豬心肺,她有些犯噁心,討厭的將碗裡剩下的湯汁倒在地上:“王府的廚子如何回事,竟拿心肺燉湯端上來,用心讓本宮噁心是不是?”
林公公瞪了若華兩眼,趕緊安撫蔣欣蘭:“娘娘息怒,一會兒主子到廚房去替您好好清算那廝。娘娘不愛這才就不吃,咱吃彆的菜。”
對蔣欣蘭這類無端找茬的人,不是見招拆招就完了的,還得給她找點不痛快。
林公公猛瞪了若華一眼,尖聲尖氣道:“沈蜜斯這意義,那廚子冇錯,錯都在娘娘身上是不是?”
蔣欣蘭有些難堪:“罷了,本宮不愛吃這菜,換個彆的。”
蔣欣蘭動了筷,夾起來細細咬了一口:“這鱔魚味道鮮美,勞煩沈蜜斯再為本宮夾一塊兒。”
“娘娘恕罪,都是民女的錯,都怪民女多嘴。求您不要遷怒到民女母切身上,民女願一人擔下罪惡。”若華哭得梨花帶雨,那聲音聽著要多慘有多慘。
若華趕緊俯身否道:“民女豈敢,民女隻是想向娘娘說說這道菜罷了。”她內心當然是這個意義,嘴上得哪能說出來。
那道菜紅綠整齊,色彩素淨惹人食慾,若華依言給她夾了一塊兒到碗裡。
若華捏緊了拳,既然要做戲就得做全套,定要讓蔣欣蘭這霸道的脾氣坐實了。
季氏目光暗了下來,盯著宴桌發楞。
她語氣壓得極低,不想轟動座上的夫人們。
蔣欣蘭氣紅了眼,一把甩開邊上的林公公,指著季氏連連顫栗:“你...你......”
這下婚宴上炸開了鍋,蕭家那位癡傻兒,在坐的誰都曉得。隻是世人想不通沈家這位蜜斯是那裡招惹了貴妃娘娘,乃至於貴妃娘娘要挖如許的坑給她跳。
“給我閉嘴!”蔣欣蘭將筷子啪的一聲放到碗上,她算是是看出來了,季媛生的這小騷貨清楚就是用心噁心她的:“沈蜜斯話真多,真該拿針封起來。”
“娘娘息怒,山荊言辭無狀衝犯了娘娘,還望娘娘網開一麵,莫要同她計算。”沈老爺的聲音透過畫屏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