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應道:“回主子,此人確切不是京州人士,不過他跟禦史中丞沈大人乃是表親。”
“母親請了顏三蜜斯,為何不將顏大蜜斯也請了來?這麼厚此薄彼,怕是不好吧?”
裴璟瑜嗯了一聲,又道:“京州姓何的寥寥無幾,更彆說有這財力的,此人是哪兒來的?”
正賓則是譚文清的妻室文華夫人,文華夫人乃是已故的惠德長公主之女,算起來還是當今聖上的表妹。
何胥推開手中的畫扇,扇著冷風,嘴上說道:“不好事就成。”內心想的倒是,五百石糧還是一點?貪婪啊,貪婪。
若華甩了他個白眼:“你同我父親、母親說了麽?”
季氏在顏夢以前麵補上了顏姮之的名字,又拿馳名冊翻來翻去細心查抄了一遍,才放心的將冊子收了起來。
季氏拿筆桿杵著下巴思考著,鮮明發明瞭站在身後的若華,嚇了一跳:“你甚麼時候出去的?都分歧我說一聲。”
顏姮之不受寵,顏家人在內裡也極少提起她,就算有人不曉得她的存在也不希奇。不過上天是公允的,顏姮之此時雖讓人踩在腳底,今後可就要他們頂禮膜拜了。
何胥見了若華,上來便道:“我看你那事兒八成是給人盯上了。昨兒我派去東城收糧的老劉頭,說這幾天老有人拉著伴計們問東問西。問了收買的數量,還問到我頭上來了。”
淑秋聞言,撇過臉去:“蜜斯再如許,我可要活力了。”
若華樂不成支,哈哈個不斷。
派了人來扣問,也就是探探風。探也探了還冇有行動,隻能申明那人想曉得若華到底想做甚麼。
京州沈府不如丹陽那邊熱烈,平時也都閒著。這會兒,若華的及笄禮也就成了府上一等一的大事。
說實話,上一世若華也不記得何胥是甚麼時候分開的沈府,估摸著也是這般悄悄溜走的。
季氏正拿著冊子,記錄及笄禮上待邀的來賓。若華悄無聲氣的進了屋,繞到季氏身後。
若華坐到淑秋跟前:“那我們的大美人,方纔發楞想甚麼呢?”
淑秋聽著這話,連連點頭:“說得有理。”
何胥抓了抓腦袋:“我一走,他們不就曉得了。”
何必撇了撇嘴:“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壞了你的事兒。”
想到此處,季氏來了勁兒,又忙著去安排號衣與茶點的事,將若華撂到了屋裡。
何胥麵上笑嗬嗬,收了畫扇朝若華作揖:“多謝表妹提點。”說完,便領著那小廝倉促出了沈府。
季氏將若華的生辰同及笄禮排在一天,不過是圖個熱烈。何況若華及笄以後,婚約乃是甲等大事。人一多,沈家有女待嫁一事也傳得快,指不定說親的人緊跟著就踏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