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夥心真大,中間有個女鬼他還能睡得著。
因為在我們倆腳下,擺著一個個玄色的罈子,上麵用紅布包著糯米封口。幺雞體型肥胖,這一下腳就吧啦兩聲,踩碎了兩隻黑罈子,從裡邊流出來一堆紅色粉末。
我拍拍他的肩膀:“逮著機遇就捅,哪那麼多講究。”
嚴天途把手裡的羅盤放在我麵前,指針詭異地三百六十度扭轉,一向轉個不斷。這類指鬼羅盤凡是會指向陰氣最重的位置。看來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陰氣極度暢旺的地區,羅盤纔會落空方向。
在荒井底下?
“啊!放了我相公。”
“阿躍,我們大半夜的跑到這鳥不拉屎的處所做啥?”幺雞擦擦嘴邊的哈喇子問道。
“阿……阿躍,我不是用心的……”幺雞欲哭無淚地看著我。
嚴天途看到這架式,也是眉頭一簇,咬牙說道:“這是龍虎山的‘倒懸紫金棺’,棺材高低倒置,無益於陰氣下沉……看來這口棺材另有大文章要做。”
好人不能一向受欺負,好人必須嚴懲。
“他孃的誰是李有財?”
這一照才發明這口荒井不簡樸,棺材打豎被吊在井中心。四周井壁上打動手指粗的鋼釘,再用堅固的紅繩索綁住棺材,紅繩纏繞得密密麻麻,就跟在棺材大要織了一件毛衣似的。
“我相公還冇來,阿誰李有財也冇來。不過那口棺桍就在荒井裡。”
我點點頭,向幺雞甩甩頭。四周是一片雜草,半截身子高,我們兩人朝一邊跑出幾步子,就紮進草堆裡,剛一出去就幾乎嚇掉了魂。
“我相公來了,另有阿誰李有財。”
他們三個大抵也是冇想到我們會在這裡等著,三人先是受了一驚。
我們隨即將目光看向這口荒井,用黃泥做的井口比空中高出一尺,井口大抵直徑兩米,相稱寬廣的開口。不過上麵黑壓壓一片,非常瘮人。
我咬咬牙在內心發誓,必然要把那小鬼給救出來。
“盧氏,你彆哭了,這事兒有我們幫你,必然不會放過那幫牲口。”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李有財腰間彆著一隻灰色袋子,有點像鄉村裝米的那種布袋,內裡鼓鼓的,像是有甚麼東西在掙紮。
不過一想到剛纔一百多個小墳包,就能設想內裡有多少嬰兒安葬此中,我跟幺雞都是非常肉痛。
我這一問,中間兩個比較肥大的男人紛繁看向中間,看來中間這個四十歲擺佈,中等身形,留著一點山羊鬍子的三角眼就是李有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