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裾拂過腳邊荷花,白輕墨將鬢髮撩至耳後,彎起唇角,星眸中點點笑意,對蘭簫道:“走,疇昔看看。”
聽得此言,蘭簫看著白輕墨那落在他眼中十彆離扭的神情,終究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
站在船頭背對著二人撐船的流風已經對這類不太普通的對話完整免疫,頭頂的芙蕖發冠在陽光下閃著微光,渾身高低氣味非常沉寂,彷彿底子冇聞聲任何言語,隻要那雙烏黑的眼睛才氣表達出此人隨時都能笑出來的心機狀況,但為了本身的小命著想,他現在隻能目不斜視心無旁騖地撐船。
“嗯,倒還都是聽過的菜品。”白輕墨微微點頭,未再說話。
蘭簫止住了笑,臉上還是一片濃濃的嘲弄之意:“那上回乾坤盟百年大會之時,在臨風山莊的晚宴上,你喝的莫非不是酒?”
蘭簫止了笑,道:“冇甚麼。”說完又不由得微微莞爾。
白輕墨側臥在舟中,仰開端笑了笑:“影門本就是本宮直屬親衛,賣力本宮身邊統統大小事件。折闕為沉月宮暗影即影門門主,但她一個女子,做這撐船的活計如何看也不太好,能者多勞,便由副門主來了。不過……”說著淡淡揚聲,“流風,連蘭教主都這麼說了,你是否亦感覺本宮屈才了?”
蘭簫看著她,高低打量著,歎道:“好小……”說著又捏了捏她的胳膊,“還如許的瘦。我如何就……”
“十八了,如何?”
白輕墨昂首便見他彷彿在笑,揚了揚眉:“笑甚麼?”
“是本年十仲春滿十八?”
白輕墨心底麻了一麻,嗔了一聲:“愈發冇個端莊。”
半晌,他唇邊仍有未儘的笑意,目光灼灼地看著石桌劈麵靜坐的女子,手中握著酒杯,緩緩扭轉著。
白輕墨指了指蘭簫手中的酒杯,道:“算作是你手中這般濃淡的,喝上一壺便要醉了。”
一麵吃著,白輕墨道:“你平時吃食都有甚麼愛好?說出來,我好記取。”
蓮池中的輕風淡淡地吹來,穿過亭子,帶來清和的蓮花香氣。
屈起手肘,懶懶地撐著腦袋,白輕墨閉目養神,聽得蘭簫一句讚,微微展開眼睛,話中自帶三分笑意,道:“比起你那千頃蘭園,如何?”
白輕墨指了指洞窟之前的阿誰蒲團,道:“那便是我常日裡練功的處所。”
腦門上一大滴汗滑落下來,被點到名的流風被身後這倆祖宗弄得提心吊膽,連頭都冇敢回,就那麼老誠懇實地撐著船,生硬地答道:“影門高低皆乃宮主親衛,謹遵宮主叮嚀,部屬絕無半句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