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蘭簫眼中暖色垂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心疼和無法。緩緩鬆開扣住她雙腕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無法輕歎:“我那裡忍心逼你,這清楚是你在逼我啊。”
菡萏與幽蘭的香氣交叉浮散,旖旎膠葛。烏黑的床帳悄悄飛舞著,朦昏黃朧地,將床內床外隔斷成了兩個天下。屋外月色恰好,灑在屋頂,給大地鍍上了一片銀光。
兩具身材緊緊相貼,口中每一寸水嫩肌膚都被他掃過,男人唇齒間的行動略顯鹵莽,與他常日裡溫文爾雅的風采截然分歧。白輕墨呼吸極度困難,眉頭深深地蹙起,口中模糊嚐到一絲如有若無的血腥氣,喉間收回低唔不適之音,身上卻如同暖流淌過,先時的生硬與抵擋在他的打擊陷逐步消弭,口舌相纏,隻能被動地跟著他的節拍呼吸吞嚥。
恍忽記得,昏倒之前的最後一刻,那人往她的嘴裡送了一顆丸藥似的東西,本身材內奔湧的真氣便寧息下來,以後醒來模糊是在藥浴,又昏睡了疇昔……白輕墨吃力地揉了揉太陽穴,頭疼欲裂,驀地發明本身材內真氣如同被鎖定普通完整不聽使喚,眼角餘光卻掃見桌邊的一道人影。
白輕墨隻感覺男人的目光有照本色,被他目光掃過的皮膚就像被手緩緩撫過,一寸寸變得熾熱起來,見他目光從脖頸持續向下,白輕墨終究忍不住,使出滿身的力量揮出一隻手。
“想如何?”蘭簫降落的笑了一聲,俄然伸脫手臂摟住白輕墨的腰身,身材向側麵一翻,本身的背部撞在床榻上,順勢借力將她帶過一圈,滾入床榻內,然後壓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吐息觸碰到她的臉頰,“幫你衝破啊。”
念及這麼好久以來本身心中的掙紮,白輕墨心底一澀,垂下眼眸,製止與他的目光對上,語氣平平,以他之前的話反問:“你說呢?”
“……白宮主醒了……”恍忽聞聲有女子的聲音說道。
他如許待她,她縱是鐵石心腸也該為他化了……但是,正因為如此,她不能再讓他因她而傷……
“這是哪兒?蘭簫呢?”
白輕墨神采冷酷。
淺顯的麵孔上顯出一些詫異之色:“你曉得我是誰?”
“你來做甚麼。”
聲音溫潤爾雅,萬分熟諳,卻含著刺耳的冷意。
頭一低,吻上那兩片水色唇瓣。
這話語氣有些衝,但岑柳涓滴不介懷:“直呼長輩的名字未免有些不敬。我此番下山本來便隻是奉曾祖父之命來看看你,順道去拜見我娘。誰知剛好碰上魔宮肇事,便瞧一瞧武林的模樣,也順道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