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和桌麵觸碰時收回“嗒”的一聲輕響，冷凝霜看向劈麵的蘭簫，麵紗下的嘴唇彷彿是微淺笑著，卻讓人看不清意味。

“那便要看你的心性了。”

潑翻的茶水順著檀木桌邊沿一滴一滴落下。

“代價呢？”

“倘若……再加上一個沉月宮呢？”

“八月三十是繼八月十五大滿月以後的第一個朔月，陰氣乃一年當中最盛之日。而本年的這一日又是十年當中陰氣堆積之日，屆時，玉輪將會完整冇入雲層，整片夜空暗淡無光。”冷凝霜緩緩道，“十年纔可貴一次，當然要好好操縱。那丫頭體質純陰，已是極其可貴，倘若能夠在這之前保持真氣的高度凝集，並在這一日接收太虛陰氣，鍛造筋脈，充分丹田，於她今後習武一途必然大有裨益。”

“唉，在江湖上闖蕩久了，連你說話竟也變得如此無趣。”冷凝霜略顯可惜地搖了點頭，“阿誰丫頭練功至瓶頸，冇法衝破導致筋脈受阻，光陰如果久了定然命喪鬼域，連大羅神仙也救不返來。若非你們在華清州演了那麼一出好戲，就連我也冇重視到她竟然練的是《蓮心訣》這般凶惡的功法。因而便順水推舟，向她沉月宮的護法流露了一點兒動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