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舞動,半遮眉眼,唇上嫣紅的色彩彷彿也淡了幾分,不帶一絲豪情,卻異化著些許的感喟。
淩昭雲驚奇地昂首。
淩昭雲順著白輕墨所指方向看去,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容,“那畫舫與我們這艘規格不異,我流雲吹煙閣也獨一兩艘罷了。那邊麼,就是那‘幽蘭碧簫遮穹韻’——”
飛仙之姿,引得橋上一陣驚呼。
悄悄撫上心口,“冇有了心,任人如何,也是碰不得的呀……”
“尚且未得,不過已經有了線索。”白輕墨道,“恐怕……此人正在我們身邊呢。”
侍童仍舊有禮地回道:“主子說了,如果女人要來,我們統統不得禁止。”
她說的,他亦再明白不過。
“宮主一嘗便知,想來定是品茶的妙手。”蘭簫悄悄一笑,再啜了一口,將茶盞放下:“不知宮主常日裡愛好甚麼茶料?”
蘭簫微微一笑,走上前來,也在桌邊坐下。翻過杯盞,慢條斯理地沏好兩杯茶,一杯送到白輕墨跟前,待她接過,另一杯本身托起,悄悄啜了一口。
半晌,又聽的劈麪人幽幽一歎。
似嘲非嘲,二人同時開口——
一時候,艙外人隻聽得一聲巨響,固然驚奇,卻無一人敢進入艙內一探究竟。
白輕墨冷嘲笑道:“是麼。”
淩昭雲望著她,微微張口,卻又止住,並不答話。
“哦?”白輕墨垂下眼眸,似是正細心地察看杯身上的斑紋,“教主出入江湖多年,才乾武功皆是鮮有人及……本宮倒是亦想與教主交友,何如必於疇前機會可貴。”
淩昭雲眼皮子一抖,不再言語。
眼眸快速睜大:“忌辰……”
蘭簫放下杯盞,茶杯與茶托碰撞收回“嗒”的一聲輕響,在沉寂的船艙內顯得格外的悠遠清脆。
錦榻上,碧落教主鄙人,不睬會胸前看似有害的瑩白指尖,笑得一派溫潤。
白輕墨接過茶盞,將其放至鼻下,悄悄嗅著,然後啜了一口。
白輕墨眼眸微微眯起。
“你本日倒是格外的循分。”劈麵一樣身著白衫的男人悄悄笑道。
“宮主聰慧過人,簫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宮主的眼睛。”微微一笑,蘭簫彈了彈無塵的袖口,道,“也正因為宮主理事不凡,手腕無雙,深謀遠慮為人間俊彥,簫便更但願能夠具有如宮主這般的知音。”
“相互相互。白鶴神仙固然可貴,卻不如佛動心普通香氣沁人。不過……”白輕墨將精美小巧的茶杯舉到麵前,漸漸地扭轉著,“……方纔本宮在淩樓主船上,原秘聞安無事。而教主決計引發本宮重視,恐怕……不但僅是為了與本宮在此切磋茶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