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昭雲一副說不好的模樣,看向白輕墨。
淩昭雲看著火線那一抹背影,手中摺扇不自發地停下了搖擺。
“刺啦”一聲裂帛響起,淩昭雲玉扇淩厲地一合,劈麵而來的風刃被狠狠擋開,一個翻腕,暴風儘數向劈麵囊括而去。
天涯的太陽將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幾人中身形稍慢的祈無芳在空中一個扭身險險避過一道鋒利的青刃,衣袍下襬卻被割破一道非常較著的口兒,藍黑相間的霸氣眼眸中蘊滿了肝火,惡狠狠瞪著阿誰身姿快速矯捷的風使,恨不得將他身上一層皮扒下來。若非白輕墨在這裡,礙著要保持一點兒風采,差點就要破口痛罵:我靠!你這臭小子,竟然真的完整不講事理啊,說脫手就脫手,你不曉得參議之前要提早號召一聲的啊!
日頭已經開端西斜,四人立在空曠的戈壁上,長長的影子投在沙地上。
迥然分歧的色彩,截然相反的氣質,卻讓人第一時候想到幾個月前呈現在望醉樓的魔宮火使――赤邪。
等了半晌,卻不見那人說話,也不見他出招,淩昭雲挑起眉頭,搖了搖摺扇,又頓住,問道:“你也不問問我們是誰?”
祈無芳皺起眉頭。
“說的也是,既然來了西域,非論如何坦白,魔宮遲早也會查出來。”祈無芳劍眉微挑,看了看天涯的日頭,“再有半個時候,這太陽就該落下去了,戈壁夜裡冷得不可,我們還是早點趕回鎮子上去罷。”
看來,這丫頭,比設想中還要更有一點兒情麵味呀。
聞聲淩昭雲大喇喇的問話,風使的神情還是冇有任何竄改,隻是淡淡地將視野從淩昭雲手中的扇子上挪到了他的臉上,更切當的說是看向他的眼睛,卻冇有看進他的眼眸深處,水色薄唇輕啟,連聲音都彷彿固結了一層寒冰,簡短而鄙吝地吐出四個字。
白輕墨放下掩著鼻子的手,瞥了一眼淩昭雲:“大漠風景好,偶爾放鬆一會兒,倒是如何礙著你了?”
頭微微一偏,避開切過耳際的風刃,白輕墨最大限度地收斂著本身的氣味,儘量讓本身淡出風凜的視野。此番來到西域,淩昭雲纔是幾人當中的核心,她的傷勢極不穩定,不知何時便會發作,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讓魔宮等閒將目標鎖定在她的身上。看風凜方纔脫手之前的反應,應當是從淩昭雲手中那一柄標記性的玉扇認出了他的身份,既然傾雲樓主在這裡,那麼她這個“主子”便能夠很好地避開魔宮的重視,那麼,這風頭還是由淩昭雲去出,她臨時隻需自保便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