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向靠在梁柱上歇息的千羅苑苑主綾羅皺了皺眉,略作思忖,眼中掠過一絲精光,脊背忽地直起,如花似玉的麵龐上駭怪之色儘顯:“如煙穀……你是,‘毒後’柳非煙!”
柳非煙雙手環胸,丹鳳眼裡笑意盈盈,細心看去確是冰冷一片:“有人想動我的侄女,我這身為姨孃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就是阿誰二十年前退隱江湖的柳非煙?”
“甚麼意義?”
柳非煙眼中浮起讚美之色:“不愧是老孃的侄女,固然性子同你娘不像,這骨子裡的傲氣倒是得了我們家的真傳。”說著朝四周望了一圈,挑了挑眉,“我說,丫頭,老孃這麼大老遠地跑來幫你救場,如何著也得供應個用飯睡覺的處所吧?”
白輕墨問道:“如何?”
圍觀世人不由得抹了一把汗,這沉月宮主可還在氣頭上呢,不會又是一個來送命的罷?
本來是幾小我之間的小範圍對話,白輕墨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望醉樓四周的人們都是習武的練家子,皆是耳聰目明的,便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收進了耳中。
言罷,三道人影便化作三道流光,掠向遠處,了無蹤跡。
柳非煙勾唇:“這就對了。”後退一步,分開白輕墨必然間隔,看了一眼剛站起來的蘭簫,丹鳳眼中重拾笑意,“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杞人憂天了。你們倆算盤打得這麼精,恐怕正盼著這麼一個機遇呢。隻不過,彷彿來得早了點兒。”
蘭簫杜口不言,半晌後,痛苦彷彿退去,臉上竟然規複了些許赤色,緩緩展開眼,對柳非煙道:“多謝前輩。”
女子的語聲帶笑,異化了二八韶華的年青與中年女子的嬌媚風味,竟讓聞者辨不清她的春秋。並且,此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