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宮看,現在你這副模樣,我也不必給你留全屍了。你不是喜好火麼,那好,本宮便成全你罷了。”說著素手一抬,一道紫色流光頓時射到赤邪身上,紫色的火焰擋住了紅色烈火,將赤邪整小我都包裹起來,溫度冰冷,卻於瞬息之間將人的軀體燃燒殆儘。
俄然,一道極細的破風之聲傳來,白輕墨秀眉一挺,身子一側夾住偷襲暗器,剛要射歸去,耳邊卻驀地響起一個聲音――
腰斬!
早已使出渾身解數的赤邪此時已經有力退避,火球狠狠地撞擊到二人身上,轟然爆裂,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讓全部空中都震上了三震,望醉樓的琉璃金瓦再一次成片成片地掉落下來,簷角被轟斷,飛沙走石濺落一地,第一二層靠近街道的處所已經完整變成廢墟,再也不複那前朝遺址的恢弘氣勢。
這個女人,竟然冇有中毒!
聞言,一向閉目養神的蘭簫微微展開眼,眸中淡沉如水,看了一眼白輕墨,然後悄悄一笑,彷彿並不在乎。
墨發無風主動,長長的輕軟髮絲在空中飄蕩,白輕墨手指微微屈起,指尖一點紫色的亮光倏忽閃現。腳下,擂台上一塊無缺的木料忽的呈現一條藐小裂紋,卻敏捷伸展至邊沿,木板“啪”的一聲斷裂,聲音雖小,卻令人膽戰心驚。
但是,這絕對不是結束。
“將你們教主帶歸去,好生照顧著,剩下的事情不要管。”白輕墨淡淡道,轉過身不再看蘭簫,頓了一下,袖中的手微微緊了緊,“照顧好他。”
白輕墨一步一步緩緩走到赤邪的中間,居高臨下,如同看一樣渣滓普通看著他。
赤邪周身一層火光淺淺環繞,火舌舔舐著氛圍,熱浪翻滾,氛圍被炙烤著泛出淺淺的波紋。舔了舔指甲,上麵彷彿沾了蘭簫的鮮血,赤邪邪氣地勾起唇角,笑容中是實足的挑釁:“情郎受傷便肉痛了麼?嗬,白宮主,你即便再如何短長,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單手橫切,一道紫光如利刃般切過一名黑衣人的身材,那一副軀殼從腰部被直接斬開,大量的瘴氣從傷口處澎湃瀉出,竟無一滴鮮血,整副身材跟著瘴氣的流失而熔化,瞬息便化為地上的一灘黑水,披髮著令人作嘔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