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墨撫摩著九夜身上烏黑柔嫩的狐狸毛,麵上掛著慣常的淡淡笑意,神思卻不成捉摸。
蘭簫手上行動一頓,落在白輕墨臉上的目光一利,旋即立即掩去:“我就曉得你冇有閒得住的時候。”
一向在地下打滾的九夜聞聲這略顯冷然的語聲,圓滾滾的身子頓了一頓,狐狸嘴裡還叼著一截竹棍,看了一眼石桌旁的女仆人,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冇發明任何非常,因而持續打滾。
蘭簫沉默半晌,眼中浮起一絲玩味:“我竟忘了,不管如何變,你仍舊是阿誰野心勃勃的沉月宮主。”
“繼綠閽全軍淹冇以後,九閽閣再次喪失全數七名黃閽妙手,我覺得,即使黑道當中相互仇殺很多,卻也無人有這等本事於一夜之間折損黑道龍頭如此多的精兵良將。”蘭簫諦視著白輕墨的雙眼,目光深深,“你又想做甚麼?”
蘭簫的目光更冷了三分,忽的眉頭伸展,彎唇一笑:“公然,這世上再無人比你更懂我心。”
是了。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二人瞭解不太短短一年的時候,如果如此便卸下防備,乃至健忘本身的初誌,那麼白輕墨便不再是威震一方的沉月宮主,蘭簫亦不會是名揚四海的碧落教主。若當真因那麼一點兒所謂的虛無縹緲的情義而讓步,他們二人早已成為江湖明爭暗鬥的捐軀品,何時輪獲得他們踏著旁人的屍身坐到本日的位置?
蘭簫冷冷地盯了她半晌,收回擊,緩緩吐出三個字:“南朝庭。”
“哦?”
“這纔是臨風山莊的風格。”蘭簫道,“畢竟乾坤盟把握的幾近是全天下的武林命脈,不得不謹慎而為。”
白輕墨四兩撥千斤:“相互相互。”
白輕墨輕笑一聲,微微展開眼,對上蘭簫轉冷的視野:“說得彷彿我非常老謀深算普通。本宮倒是不信,碧落教主竟是個隻閒談情說愛不顧江湖大事的草包。”
恰是沉月宮四大護法之一――尋影。
蘭簫一笑,不語。
白輕墨輕笑一聲:“依我看,你是等著美人走了,便無事一身輕,單獨一人在教中無聊得狠了,纔想起能來我這兒打發時候。”
一向在地下攤開肚皮曬太陽的九夜,聞言眸子子滴溜溜一轉,從地上滾起來,輕巧地躍上白輕墨的雙腿,低下腦袋,用尖尖的牙齒在她手腕上悄悄一劃,一縷鮮血緩緩流出,九夜立即伸出粉嫩的舌頭將血液舔去,直到傷口不再出血才舔舔牙齒,密切地蹭了蹭白輕墨的下巴,奉迎地眨巴眨巴眼睛,對白輕墨身後的蘭簫吐了吐舌頭,然後跳下去持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