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此聲音彷彿從很遠的處所傳來，卻又彷彿響在耳邊。柔襯修勻，卻充滿了悠長修習內家功法所構成的圓吞豐富，聲音有著二八女子的年青風華，也有著徐娘半老，風味猶存的氣韻，竟讓人完整辨不清她的春秋。

第三個――魔宮天尊屈懷楓持續道：“繼影芙門以後，狼人已經攻擊清閒門、無命梟等多處門派，中原已折損很多妙手。臨風山莊對盟中盟友收回警告，各大門派已經加派夜巡人手強加防備。”

“你好都雅著便是。”帳先人輕笑一聲，旋即問道，“四使安在？”

白清城垂下眼瞼。

並未因父親俄然的肝火而害怕，白清城抬起眼看向他，如一汪清泉般的目光中透暴露一絲難言的哀思：“……為甚麼？”

“――但是甚麼？！”鷹目圓瞪，白岩狠狠地一拍桌子，收回一聲巨響，堅固的檀木桌被拍得震了三震，麵上頓時醞釀出一股肝火，喝道，“難不成現在你們翅膀硬了便覺得能夠各行其是，在這個家裡，連我的話也不作數了嗎？！”

“大尊主指的是……？”

白清城起家道：“爹，我以為此事不當。碧落教與沉月宮雖說亦正亦邪，但是自從魔宮入侵，他們為武林的結合花了很多的工夫，插手乾坤盟後慢慢獲得了各大門派的承認，也並非無功。如果我們此時如此作為，必然會讓他們兩家名聲一落千丈乃至招來滅門之禍。這清楚是落井下石過河拆橋的伎倆，損了碧落教與沉月宮，亦是陷我們白家於不義之境啊。”

“接下來這段時候，便由你們同武林中那些所謂的王謝樸重好好玩一玩，免得他們內心瞧不起我魔宮隻會用些魑魅魍魎的下三濫手腕，卻不敢正麵比武。你們去讓他們看看，這江湖，如果少了我魔宮，還當真是無趣得很呢。”

白清城收回目光，雙拳逐步握的死緊，指甲幾近墮入皮肉。

但是，那是你的女兒啊，那是你有愧於心的親生女兒啊，你竟然忍心……你不是說，你情願傾白家之力幫她麼？你並不是想挽回你們之間的父女情分麼？你……可你現在下這等號令，究竟是……

白岩的胸口高低起伏，手指微微顫抖，眼中包含著濃濃的肝火。

“火。”

白岩平複了本身的表情，並不答覆。他緩緩背過身去，目光深沉，盯著廳堂牆吊頸掛的一副水墨山川圖，叫人看不見本身的神采。半晌緩緩道：“就遵循我說的去做罷。”

“風。”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