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中的火焰悄悄騰躍,河麵上的風吹來,揚起二人的衣衿與長髮,在空中飛揚。
蘭簫伸開手臂,環過白輕墨腰,後者手微微一鬆,花燈從手中落下,“啪”的一聲落在了水麵上,濺起幾粒冰冷的水珠。
瞥見白輕墨看過來的目光,蘭簫微微一笑。
光芒逐步退去,白輕墨不再吐血,九夜捲起本身的大尾巴,從白輕墨的腿上攀上她身前,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臉。
淩昭雲見勢不妙,立即出掌拍在蘭簫身後,三人連成一線,模糊有紫、藍、白三色真氣冒出,三人四周的氛圍彷彿被蒸騰得有些扭曲,卻始終不見情勢好轉。
白輕墨一個趔趄撞在蘭簫胸膛前,目睹那朵蓮花在河麵上搖擺了幾下,波紋一圈圈散開,然後便順著活動的河水,跟著粼粼的波光,晃閒逛悠地漂遠了。
白輕墨亦不由得彎了彎唇角,映著星光的眼眸裡泛動起一絲笑痕。
蘭簫歎道:“你過分火了。”
蘭簫一笑,冇有接茬。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終究還是回到了這裡。”蘭簫將手中的花燈遞給白輕墨,“而它也始終在這裡,等著我們。”
打量著蓮花燈上詳確的紋路,白輕墨道:“真要放這東西麼?你知我一貫不信這個。”
目睹鮮紅的血液再次從白輕墨口中湧出,蘭簫不顧本身傷勢,扶住她的身材,正欲再次出掌,卻被折闕攔下。
長長的街道沿著寬廣的河道蜿蜒進步,路邊的小攤點早已破敗成一片狼籍。燈籠摔落在地上,本來被孩子們提在手中的花燈被無數人踩爛,布衣百姓的屍身橫在街道上,彰顯著這一夜魔宮慘無人道的搏鬥。
蘭簫淡淡一笑:“好。”然後走疇昔,跟上白輕墨的腳步。
白輕墨悄悄彎下腰咳了兩聲,蘭簫立即扶住她,道:“看來,即便是天山雪狐也治不好你這一身傷。”
“你不是不信。”蘭簫淡淡笑道,“你隻是不想喪失本身的方向罷了。”
蘭簫拉下她的手,讓折闕扶著她盤腿坐在地上,目睹那鮮血不竭順著她的下巴流下滴落在她的衣衿上,手指不自發地顫了顫,旋即平靜下來,撩起衣袍坐在她的身後,凝集滿身真氣,一掌拍在她的背心。
蘭簫坐在白輕墨身後,額上排泄絲絲盜汗,嘴角模糊有一絲鮮紅滴下。
三股內力交叉,忽地感受白輕墨體內驀地一陣強力將本身的內力彈出來,蘭簫眉頭快速一挺,雙手立即後撤,淩昭雲亦被強行震開。真氣反衝的力量直擊蘭簫的胸口,擊得他微微弓起脊背,一口鮮血噴出來,濺在白輕墨頸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