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簫摟住懷中人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脊背,二人緊緊相貼。男人暖和的體溫透太重重衣物逐步傳導到身上,遣散了夏季的酷寒。白輕墨的手鬆了鬆,一隻手不知不覺地從內側攀上蘭簫環住本身的那條臂膀,另一隻手同他緊緊交握。
驀地被這麼多人盯著,單飛渾身發毛,打著哈哈道:“我、我隻是隨、隨便說說……”
白輕墨一顫,眼中彷彿有波瀾澎湃:“這世上冇有悔怨藥。他既知當年鑄成大錯,便不能期望還能夠彌補些甚麼。有些東西,是苛求不來的。”
“白宮主。”
北堂尋被點到名,正入迷,被單飛從地下捅了捅,趕緊回過神來,拱了拱手,道:“韓莊主情願突破吵嘴兩道的邊界是一樁功德,明宗天然同意。隻是,明宗師祖有訓,明宗高低不得參與俗塵爭鬥。並且,一向以來,明宗後輩在山中清修,耐久未沾俗塵之事,屆時如果武林有難,明宗亦情願伸出援手,隻是不便參與殛斃。”
“既然冇有退路,你便不該該畏縮。”蘭簫諦視著她,緩緩開口道,“沉月宮主心狠手辣,從不為人所桎,悠長地陷在過往的回想中,終究隻能是死路一條。”
“這……”流文虛瞠目結舌,“白宮主竟然是白家所出?”
歐陽曉道:“此事有關白道千年傳統。小輩不好私行做主,須得回稟家師才氣做下決定。不過,鄙人以為,家師並非固執保守之人,必然會經心同意。”
“陳少主客氣了。”
聽著身後兩雙棉靴踩在雪地裡藐小的嘎吱聲逐步消逝,白輕墨站在雪地裡,遲遲冇有行動。
話音落下,氛圍呆滯了半晌,蘭簫才聞聲肩上斷斷續續地傳來微小的抽泣聲。
嚥下一口鮮血,白輕墨眸光有半晌的怔忡,冷冷地諦視著蘭簫,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