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錯了。”白輕墨麵色冷然,瞥見白清城因為聞聲這一宣稱呼而顫了顫,道,“你甚麼時候見到我對白家發揮抨擊了?我隻是過本身的日子,同白家卻冇有涓滴乾係。”
頭頂枝椏上的雪花紛繁落下,異化著一兩片殘敗的殷紅花瓣,散落在二人的頭髮與衣衿上。
白洛雲沉聲道:“七妹,不管你對家中有何痛恨,你身上流的,總歸是——”
花瓣似火,燃燒得深紅素淨,綻放出隆冬最熱烈也是最固執的美。霜白剔透的指尖,悄悄點落在素淨酴釄的紅梅上,激烈的色差構成光鮮的對比,倒是無可描述的冷冽淩厲之美。一陣冷風颳過來,撩起烏黑的長髮,帶落幾片已經搖搖欲墜的花瓣。
陳鵬飛方欲再言,目光卻超出白輕墨肩頭,看向她身後,愣了一愣。
雪中寒梅,果然是人間美景。
“白家亦如是。”
玄色帶雪的梅樹枝條被悄悄扒開,藐小的雪花簌簌地落下,一襲月紅色的披風從樹後暴露。蘭簫緩徐行出,在離白輕墨約五尺的處所站定,目光中有看不清的神采,緩緩落在了她的眼裡。
白輕墨淡淡道:“本宮行事全看本身的愛好,不像某些人,冇甚麼真本領,拍馬巴結的工夫倒是登峰造極。”
“實在,以你現在的氣力,你如果不肯,冇人能夠逼迫你。”白清城道,“爹和我隻是顧慮你,當年,是他負了你們母女二人,現在,他……悔怨了。”
“既然曉得是重蹈覆轍,那白家便不該該再來招惹我。”白輕墨疏忽白清城痛苦的神采,目光直直對上他的視野,彷彿有千鈞重,“今後的事情,誰都冇法預感,白家家主還是先好好做他的白道巨擘,老誠懇實對於魔宮吧。”
蘭簫摟住懷中人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脊背,二人緊緊相貼。男人暖和的體溫透太重重衣物逐步傳導到身上,遣散了夏季的酷寒。白輕墨的手鬆了鬆,一隻手不知不覺地從內側攀上蘭簫環住本身的那條臂膀,另一隻手同他緊緊交握。
蒼山負雪,浮生儘歇。
白輕墨淺笑:“既然陳少主成心聘請,本宮天然不好推讓。”
白輕墨麵色淡然,白清城垂下眼睫,麵露淡淡的哀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