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這個戰略想得高超,既將事情推給了魔宮,又清理了武林中企圖與魔宮勾搭的叛徒。”雪升將黑手套脫下,暴露白淨手背上一朵藍色的菡萏,“另有,趁便肅除了一些不知好歹的絆腳石。”
“看你練這功法少說也有*年了。”淩昭雲坐到椅子上,閒閒地笑了笑,“劍走偏鋒固然能助你武功大成,不過畢竟是凶惡萬分。”
白輕墨嘴角幾不成見地抽了抽,無語地看著他:“……你想多了。”
火盆中柴炭披髮著的熱氣讓屋子裡逐步暖了起來。
冷風捲起乾枯的樹葉飛上半空,巷子裡有半晌陰冷的沉默。
四人的那一邊,此中一名領頭的老者望著劈麵兩名黑衣人,抱起拳頭緩緩開口。
淡淡收回擊,白輕墨斜睨了淩昭雲一眼:“你的算盤倒是打得很好麼。”
無涯笑了笑:“也是。”
彎刀鋒利的刀刃閃動著陰冷的寒光,在玄色毒霧中顯得格外瘮人。寒芒在空中劃過一個驚悚的弧度,慘叫響徹整條空曠的巷子,濃稠的血液噴灑出猙獰的弧線。
玄色毒霧滿盈,黑紗狂舞,森冷的刀光每次揮動都帶出黏稠的血液。頃刻間已有三人斃命。剩下一人被嚇得大小便失禁,趁著打鬥,扶著破敗的圍牆,連滾帶爬飛速逃出了巷子。
“你這是在妒忌。”白輕墨從床上挪下來,目睹淩昭雲從腰帶上解下扇子籌辦翻開,下認識地打了個寒噤,“大寒天的還扇甚麼扇子,倒不如把衣服脫了到外頭風涼風涼去。”
那方長空派長老聞聲這一聲嘲笑不覺得忤,反而像吃了一顆放心丸普通,再次道:“既然是魔宮的使者,老夫便直接開口了。不知魔宮有甚麼叮嚀給我長空派?如果尊主有令,我長空派定然儘力以赴助尊主一臂之力。”
隻見劈麵站在火線的一人緩緩抬起鬥笠下的頭顱,陰冷的目光透過黑紗刺向劈麵四人。隨後,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從鬥笠下方傳出來,光是聽著便讓人毛骨悚然。
淩昭雲從盆子裡擰乾毛巾遞給她:“我竟不知世上另有這般詭異的功法。”
“碧落教蘭雍那邊出了點小狀況,要我們去搭把手。”
折闕將一件大衣披在白輕墨肩上,扶她坐下,再往茶壺裡添了茶葉和熱水,號召下人把地上的血清理潔淨。
而在他們劈麵,則有兩名黑衣人從另一邊走進了巷子。此二人滿身裹在玄色的紗袍當中,頭戴黑紗鬥笠遮住了麵龐,就連手上也戴了黑絲手套,整小我冇有一處皮膚透露在內裡。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