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房梁不竭傾圮,從遠處看,全部煙雨樓就是一片火海。在京師正中間的處所火光沖天,乃至有強力的勁氣涉及外界,路人隻能望而卻步。
這一夜,沉月宮所屬的煙雨樓被毀。
蘭簫旋身飛上二樓雕欄,如玉的臉龐略顯凝重,再次狠狠出招。白輕墨抬頭旋身避過鋒利的碎片與氣流,飛身落在白清城身側,揮開他方出鞘的長劍,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衿,狠狠向外一扔。
“那……”白清城斂眉,“傾雲樓主既然能拿到小巧訣,該當會比我們曉得很多一些纔是。”
二人望著場中還是穩穩站立的綠衣男人,不由得目光冷了冷。方纔那一擊,竟然冇能傷到他!
後者卻冇那麼淡定,直接大吼一句,然後虎目圓瞪衝進門來,一個手刀便劈向蘭簫:“彆覺得你是碧落教教主本少爺就怕了你!”
不是問句,而是必定。
“你們在做甚麼?!”
世人沉默。
直到很多年今後,很多當時在場的江湖人仍會回想起這一個驚人卻瑰麗的夜晚——
“如此甚好。”祁無芳見著蘭簫又轉首望向白輕墨張口欲問,腦筋裡俄然憶起方纔進門來瞥見的那一幕,頓時感受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搶先道,“你這兒過分粗陋不好住人,如許吧,今兒個你們三個都到我家裡去住一早晨,改明兒再打道回府?”
疏忽被晾在一邊的祁無芳,蘭簫亦坐下來,對白輕墨指著白清城道:“這位是白家二公子白清城,想來宮主是聽過的。”
“你們——”
蘭簫淡淡一個回身便避過那看似力道千鈞的手刀,指風一動,祁無芳便被點住了穴道再也不能轉動。
底下的煙雨樓還是熊熊燃燒,盯著高空中那三道人影,路人皆毛骨悚然——
黑芒異化著大量玄色瘴氣從四周八方襲來,紫色長裙在火光中發亮,白輕墨眸光酷寒,十指交叉擺成一朵蓮花,紫光乍現,向外狠狠一推。蘭簫一襲黑衣,手中白玉笛瑩瑩發亮,向外一揮,藍光切出,劈向四周。
二人沉默。
“大抵吧。”蘭簫站起家來,繞到白輕墨身後,手指一併,拍上她的背心,一股真力緩緩灌出來,“看模樣,是你本身材質陰寒,再被那瘴氣侵入體內,這才受了傷。唔,另有筋脈梗阻,氣血不暢……倒像是你自個兒練功受阻?”
白輕墨抬眸對上蘭簫正巧看向她的目光,那眸子裡彷彿存有微微的笑意,不由得怔了怔,隨後垂下眼睫,唇角不自發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