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相互。”
好大的陣仗!
四位黑衣男人腳下生風,於四個方位抬著軟轎,安然落地。厥後還跟著八人,四男四女,明眼人一看便曉得不是平常的練家子。
大略是打抖的人太多激發集群效應,北堂尋較著感遭到身邊的單飛亦抖了一抖。
“甚麼蘭蝶?莫非是……”
隱在人海當中的北堂尋聲音中粉飾不住獵奇與衝動,低聲道:“本日終究能夠見到碧落教主和沉月宮主了!”言罷回望一言未發的單飛,卻發明後者已經蹲在地上渾身顫栗,嘴裡喃喃自語:
眼看著又一頂肩輿從天而降激起淡淡沙塵,本來滿盈的蘭花的香氣,頓時混入了一種平淡而妖媚的……蓮香。
一人接道:“哎呀,這誰不曉得啊,傳聞是要暗害沉月宮那女人呀,唉,冇想到,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是一頂富麗得非同平常的軟轎。光是體積便不消說,起碼可供八人普通作息。再看那白玉為壁,銀絲作簾的轎身,圍觀世人不由得齊齊生出一種“我如何這麼窮”的悲慘之感。
臨風山莊巍峨的大門下,湧出兩路整齊的青色人馬,在大門口開出一條較為寬廣的門路來。
蘭蝶雙腳點地,掠至軟轎前,恭聲道:“教主。”
言罷指尖一動,藐小的破風之聲響起,僅一刹時的工夫,還冇有人來得及反應,再看,那青城派男人已麵泛青紫之色,緩緩倒了下去。
四周人頓時惶恐得後退一步。
渾厚的鼓聲響起,伴跟著蒼勁的內力分散至周遭十裡,山川為之震驚,令聞者在鼓膜欲裂的同時心中不由得豪情四溢。
單飛回過甚來,將鬥笠沿向下壓了一壓,兩道精光沿著鬥笠下射出來。
蘭蝶恭恭敬敬地答覆道:“是。青城派的人。”
“……”
北堂尋邁出堆棧大門,從腦袋上拔下一根稻草,眯了眯眼適應外頭敞亮的陽光,回想起前夕以衣為被,以稻為床的苦楚風景,不由得悲從中來,舉目望向兩米開外的單飛。
翌日淩晨。
“乾坤盟百年盛事,怎比得常日裡的場麵。此番簫如果錯過,隻怕會抱憾畢生啊。”
在場世民氣中不由得腹誹:你都這麼說了,人家還美意義找你算賬麼?先把人捧上天,然後封死人家的退路,青城派就是再不要臉也不會為了一個所謂的“廢料”同你碧落教翻臉。嘖嘖,還真是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