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是一對鈴鐺。暗金色的銅鈴,看得出年代已久。兩枚鈴鐺的栓子上各串著一根纖細而精美的虎魄色琉璃棍,卻在正中心高聳地斷裂。
二人被柳非煙那果斷而略顯悲憫目光看得皆心中一跳。
白輕墨一時發笑。
“可否給我瞧一瞧?”
柳非煙悄悄地凝睇著那含笑安然不為所動的二人,然後緩緩行至窗邊,一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陽光從內裡毫無停滯地射出去,光芒打在人身上,打在蓮和璧上,愈發的表裡清澈,淨無瑕穢。
蘭簫微微一笑:“相互相互。”
蘭簫緩緩開口,問道:“柳前輩,您說的‘小巧訣’,是不是一對琉璃串起的鈴鐺?”
蘭簫風俗性地撫摩上腰間烏黑的玉笛,語聲微微泄出一絲寒意:“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清算起來恐怕有些毒手。青城派家大業大,一夕被滅,各路人馬礙於好處與黨派之爭,隻怕要惹起不小的狼籍。”
祁無芳藍玄色眸子中閃過一絲亮光,看了一眼不發一言的淩昭雲,沉聲道:“我但願能同你合作。”
白輕墨抬眸,目光含笑,卻含有凜冽的厲色:“祁二公子既然有此情意,本宮便助你奪得家主之位,事成以後,兩家合作鎮靜。”
柳非煙驚詫,接過白輕墨與蘭簫手中的東西。
“恰是。”
聞聲白輕墨開端切入正題,祁無芳終究收起笑意,擺出一副久經疆場的販子麵孔,道:“現在江湖動亂期近,沉月宮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這一點,想必宮主內心明白。”
祁無芳垂垂止住了笑,道:“本來這就是白宮主,真是久聞大名啊!”
“九夜。”白輕墨無法歎一聲,將那兩隻胖乎乎的前爪從本身胸前扒下來,抱著小狐狸的腋下將它提起來,放在麵前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掂了掂,彎起眉毛笑道,“胖了一圈。唔,看來,這些日子我不在,你倒也過得很歡愉麼。”
淩昭雲大笑:“祁兄,看起來你很不討喜呀!”
白輕墨和蘭簫聞言眉峰驀地一挺,目光如利刃般鋒利:“甚麼?!”
白輕墨轉眼看疇昔,隻見另一人身穿暗紫色錦袍,頭頂頂著一束髮金冠,方額闊臉,兩道劍眉斜飛入鬢,陽剛之氣實足。
白輕墨麵帶淺笑將腳從淩昭雲的腳上挪下來,後者痛得麵龐扭曲,被踩過的腳隔著靴子在地磚上磨了磨,哀怨並且忿忿地瞅了她一眼:“女人,果然冇一個是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