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冇題目。”淩昭雲搖著扇子淡淡道，看著祁無芳刹時亮起來的藍黑眼眸，語氣輕巧而理所當然，“我從冇攔著她回家，也冇攔著你拉她回家，隻要你自個兒有阿誰本領，讓她心甘甘心隨你歸去，我天然不說二話。”

祁無芳的肝火垂垂安靜下來，終究顯出幾分慎重的買賣人模樣：“青城派的老頭子冇沉住氣，被打壓了一陣子便感覺麵子有損。這反攻的力量過了頭，逼得那年青的兩派不得不該戰，確切不是明智之舉。”

祁無芳挑起劍眉，一掌反拍在淩昭雲的肩膀上，笑道：“那可要看你如何幫我這個兄弟了。”

“哼。”祁無芳很不承情地一扭脖子，“除非你把我的五妹還來，不然彆想我幫你做甚麼事。”

祁無芳很不屑地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傻子，這都看不出來？這煙雨樓便是沉月宮旗下的財產，你特地跑到都城來，還請我在這兒用飯，不就是想讓沉月宮曉得麼？”

“如何說？”

淩昭雲一笑：“青城派是幾十年的老牌子了，實在力乃天下人有目共睹。而碧落教與沉月宮是後起之秀，世人隻見這兩派行事放肆隨性氣力不凡，卻鮮少有人想過，為何碧落教與沉月宮崛起得如此之快，並能夠在吵嘴兩道的分邊界上敏捷站穩腳根。他們靠的……僅僅是世人所見的氣力麼？”

煙雨樓。京師最大的青樓。

“按理來講，與青城派合作，天然是世家大族的首選。但是，依我所見，此計並非萬全之策。”淩昭雲一笑，嗓音略低，“如果青城派贏了，天然好處多多。但是你有冇有想過，如果青城派輸了，這結果會如何？”

第一便是是他的才氣。祁無芳身為祁家二少爺，才氣麵貌皆非常出眾，很早便接辦了祁家一半的買賣。長年在買賣場上混，交友了很多的兄弟，同時也養成了剛毅直率的脾氣，做事雷厲流行，脾氣卻也不小。

淩昭雲亦起家。

他明白，祁無芳是個徹頭徹尾的買賣人，他隻要一脫手，目標便是好處的最大化。以是，淩昭雲說話時緊緊扣住勝負好處的字眼，他曉得，隻要能讓祁無芳信賴碧落教與沉月宮的勝算更大，他的目標也就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