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簫微低著頭,淡淡笑著,目光悠悠地望著白輕墨。
蘭簫亦不說話,看著石桌那頭的人。白輕墨本日著一件淡粉色長裙,粉色的輕紗下透著淡淡的紅色,,端倪間是可貴的溫和。正如她的最愛,彷彿一朵盛放的蓮花,在曲曲荷塘見,妖嬈綻放。隻見那人低眉垂首,細細地咀嚼著香茗,兩筆遠山眉悄悄彎起,眼角鑲著微微的笑意,透暴露淡淡的暖意。身後是一片花海,陽光在背後灑落,花香與茶香纏綿交叉,更像是一場好久未散的幻覺。
這是一場忽略百出的嫁禍,但卻極好地操縱了青城派的複仇心機。他們曉得,一旦事情產生,青城派纔不會管到底是誰乾的,自會直接將鋒芒指向碧落教與沉月宮。
白輕墨順著蘭簫手指的方向轉過身,便瞥見了不遠處蘭花環繞的那正紅朱漆的亭子,想來恰是其口中的“茗幽亭”,因而順著蘭簫的話說下去:“正合我意。”
花葉雖多,卻不顯混亂叢簇,明顯是耐久經心打理的服從。一條晶瑩白亮的小溪在不遠處閃閃發著光,隱冇在蘭草之間,若隱若現,溪邊一座硃紅亭台,鶴立雞群卻不顯得高聳,更似是畫龍點睛之筆。
白輕墨緩緩回身,目光微抬,緩緩對上那人泛動著淺含笑意的眼眸。
“雷如海老胡塗了,不曉得上了年紀的人便該安循分分保養天年。偏要鬨出個亂子來,卻不想想,這江湖的水到底有多深,也不怕鬨得他本身晚節不保。”白輕墨微淺笑著,眸中卻透暴露一絲冷意,“本宮自來對這等不明事理的老門派無半點好感,現在,倒是他自個兒拿刀抹脖子。”
廣大的亭蓋遮住了天空中直射的陽光,使得亭中要比外頭風涼幾分。
“那麼,我們便將它這頭銜剝去罷了。想來八大門派有這麼多家撐著,少個一兩派也不算太少。”蘭簫微淺笑著,看向白輕墨,“宮主張下如何?”
一樣的職位,一樣的才調,一樣的才氣。
白輕墨微微斂眸。
為何專情芙蕖?
身先人悄悄笑開,清楚是男人的聲音,卻清爽超脫,如深穀泠泉,沁民氣脾。
白輕墨並不回顧,放目望去,細細地打量著周身一望無垠、香氣襲人的蘭花叢,淡淡笑著:“此園範圍弘大、種類俱全,天下之大,想來找不出另一個園子有如此風采,蘭教主的蘭園自當是精美絕倫。”
“這個江湖安靜了太久,終究有人閒不住了。”
仿若星鬥。葉綠花繁,香濃花美,幽雅蕭灑,碧綠清秀,麵貌窈窕,風味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