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乾脆閉上眼睛,靠在牆根喝起了酒。
單飛嚇得夾緊了屁股:“哎呦姑奶奶,姑奶奶,求您,千萬彆跟你們家教主告狀,你要甚麼我都承諾你……”
“大壇都是十年以上的陳釀,要留著自家人漸漸品的,給外頭那些人豪飲,豈不是暴殄天物。”蘭蝶的聲音有些不滿,“那些就早就被單飛阿誰臭小子不知偷喝了多少,所剩未幾,纔不給外人喝。”
無人迴應他。
這時酒窖裡又傳來一聲磕碰,單飛頓時心中大歎,這個斷念眼的徒兒,他都被逮了,這時候便不該再出來自投坎阱。他一麵愁悶著自個兒這徒兒如此不成器,一麵扭過脖子疇昔看,這一看,便把脖子給扭了。
麵前之人一身利落的男人勁裝,可身量纖細,特彆是那一張臉,白白淨淨的非常清秀,清楚是個女子。
“我來可不是為了偷酒喝,我是來尋你的。”北堂尋道。
“彆說你這把腰了,我看,你這層皮也不想要了麼。”蘭蝶彎下腰,笑眯眯地撫摩著單飛的臉,然後滑到脖子。
“是。”整齊的應對聲後,叢簇的腳步聲進上天窖,搬東西的聲音不斷於耳。
軒羽卻彷彿甚麼都冇聞聲,將蘭蝶往本身懷裡摟了摟:“你要甚麼我都能給你,跟他談甚麼前提。”
隻見一襲白衣的北堂尋從酒窖裡鑽出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單飛,再看向蘭蝶與軒羽,彎了哈腰,拱了拱手,道:“二位,此番確是我們莽撞,給二位添了費事。本日畢竟是蘭教主與白宮主大喜之日,總要歡歡樂喜的纔好,還請二位看在昔日的友情上臨時揭過此事,來日必當重謝。”
“冇甚麼,約莫是先前取酒的人冇鎖好。”那女子的聲音有些猶疑,但很快又利落起來,“來來來,出去搬罷。”
單飛冷冷地哼了一聲,鬆開了她的後領。
莫非真有老鼠?
“你爹。”
是軒羽。
蘭蝶:“搬阿誰小的,一百壇。”
二人正合計著將此事揭過,門口俄然有了幾聲響動,一個女聲模糊約約傳過來:“誒,這鎖怎的……”
好傢夥,竟敢在碧落教裡玩這一手,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的梁上君子,還冇見過敢在老子麵前班門弄斧的,本日便做一回抓賊的,就當是酬謝蘭簫那小子十餘年的酒飯恩典了。
又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口走近,男人的嗓音略嫌冰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