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碧霄之以是被稱為碧霄,其山之高,其景之偉,人間之最。
白輕墨腦中一絲靈光閃現,彷彿之前碰到的很多事情都被這一絲線索串在了一起:“哺育?莫非她是……”
柳非煙看向北堂尋,將九夜丟給他:“你留在宗內主事,事不宜遲,我立即上山。”
山顛極冷,平常無任何弟子居住,凡人若無深厚的內功護體,亦抵不過這割肉侵骨的北風。積雪深厚,無人打掃,獨一山風吹席,自山腰處往上的石階沿著山壁製作,再向上已無階可踏,幾人僅能仰仗輕功,在山壁上借力騰飛而上,終究期近將登頂之時,攀及一段峻峭的石梯。
白輕墨和蘭簫對視一眼,跟著岑柳進入板屋。
來者二人恰是日夜兼程從碧落教趕往碧霄山的柳非煙和北堂尋。
屋內燭火敞亮,爐暖茶香。
“是。”
白叟漸漸地喝了一口熱茶,瞧見了蘭簫投過來的目光,那刻印在臉上的一絲絲皺紋皆有著馴良之色,開口笑了笑,聲音衰老卻馴良:“徹夜時候還很長,我們能夠漸漸說。”
那領頭的弟子將火把略略靠近,就著火光終究看清了北堂尋的臉,鬆了一口氣,笑道:“本來是北堂少主,徹夜掌門命眾弟子戒嚴,是以要細心盤問。敢問這位是……”說著又看向在其身邊的柳非煙。內宗統統弟子都曉得,北堂少主不懂奇門遁甲,要上山必須有人伴隨,而此人與少主一同上山卻安然無恙,必定是其破陣而入。
蠟淚順著燭身滑落在燭台中,“嗶剝”一聲輕響,燈花悄悄地爆開。
“那就好。”北堂尋道,“徹夜必須嚴加戍守,若我所料不錯,早則醜時,遲則拂曉,魔宮必會攻來。”
坐在一邊吃杏仁的蘭蝶此時亦目瞪口呆,其手中的小碟落了下來,撒了一地的杏仁。
北堂尋點頭:“他們來了就好。可有其他異狀?”
“以是,你們的意義是,這被世人追捧視為聖地的碧霄派,隻不過是你們明宗平空假造出來的一個幌子罷了?”白輕墨看著岑風,眸中有著驚詫,又轉向岑柳,“那麼,北堂尋這個明宗少主,也恰是你們說的外宗將來的宗主?”
蘭蝶插嘴道:“但是段明玉那些人不是都已經死了麼?魔宮的活人應當就隻剩下百裡丞豔了。”
北堂尋道:“這位是柳非煙柳前輩,是掌門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