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如何樣了?那裡不舒暢,快跟爹爹說說?”於清楊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見女兒醒了,又驚又喜,趕緊問道。
程氏一族本是杭州人士,不過自程益程盛的父親故去後,便和杭州的本家分了宗,在都城落了腳,現在也有十幾年了。兩家同住木香衚衕,一個南邊,一個北邊,世人便稱南程北程。
如果是方纔於秉祖降落的聲音,還透著不容忽視的嚴肅的話,現在的降落卻流淌出祖父的擔憂與慈愛。
但是讓人想不到的是,待到日暮蒼山遠,也冇在蓮石湖畔看到青潭的人影。
於小靈是被世人的呼喊聲,給喊醒的。她展開眼睛,正看到世人焦灼的眉眼。
於小靈露了笑容,道:“姐姐拿來我瞧瞧。”
程家倒是個比於家大的多的處所,蓋是因為程氏兄弟二人皆在朝為官。
她說完,又想起甚麼,補了一句:“法師說是秘藥,不能讓旁人曉得。”
彼時,青潭每日起早貪黑,翻遍藥典醫書,可試了百種體例都治不了她的頭痛。
這就是上天的反噬,毫不躊躇地捏住了赤裸裸的靈魂,讓人無從抵擋。
冰荔聽了先是一愣,後又忽的眼睛放光:“法師送了女人兩種藥,一共六瓶,奴婢一樣撿了一瓶帶來了。”
於小靈接過藥瓶,揭開封條,翻開瓶塞,一股清冷之意直沁民氣。她微淺笑了笑,轉眼瞧見冰荔迷惑的眼神,心下轉了轉。
第二日回到都城的時候,於小靈已經全都好了,程氏傳聞她遭了這一樁事,嚇得三魂丟了兩魂半,見她這會兒好利索了,站在一旁嘻嘻地笑,一把抱住就不放手。
於小靈的外祖父程盛是詹事府少詹事,正兒八經的東宮近臣。而其兄程益乃是皇上欽定的湖廣佈政使,正三品大員。
雖不能去,卻緩了大半。青潭看到案上擺了一本與道家論道時讀的真經――《太清風露經》,便把這藥喚作了清風露。
青潭笑著點頭應了,趁著他師父瀧鬆法師出遊的那幾日,撿了一天淩晨開端比試。
而當她躍上溪流,一起逆流而上的時候,卻在半山腰見發明瞭摔在石頭上昏倒不醒的青潭。
“冰荔姐姐,法師好似說過,我如果頭疼的短長,就拿了這個藥水擦到太陽穴上,會好一些。”
說白了,塵寰的大夫診斷的是肉身,而她疼痛的倒是靈魂。
於小靈一聽,差點笑出來,隻好半捂著頭道:“法師冇說點穴,隻說是悄悄擦些藥,冇事的。你再不消藥,我可疼得更短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