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看著方小糖梨花帶雨的小臉，厲正浩卻不管如何也活力不起來。

“音音，你歸去，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小糖才分開曆家的！”

……

“江城好玩，就是我的家在安城，我想家了。”方小糖這句話刹時拉開了間隔感。

真是糟糕的惡夢……

“不是我想幫，究竟就是如此。爸，我從冇求過您甚麼，這是我第一次求您，也是最後一次，奉求您看在我的麵子上。”手落在隆起的肚子上，“另有未出世的小孫女的份上，諒解顧家吧，這麼多年疇昔了，再大的仇恨也該放下了。”

“啊……”方小糖輕呼一聲，深吸口氣的展開了美眸，看到顧餘生，才從惡夢中抽出身，“餘生？餘生！”

“小糖，你這又是何必，顧餘生不值得你為了他這麼做……”厲正浩伸手扶起方小糖。

“冇甚麼……”方小糖白著一張小臉，接過空姐遞來的溫水，淺啜了一口，嚥下去後，悄悄撥出一口氣，抬起小手，拍了一下額頭。

……

兩兄妹辯論，極其風趣，方小糖聽得噗嗤一笑，顧餘生拉開車門，“走吧。”

方小糖笑道，“我也想多玩幾天來著，江城風景好水美，氛圍潮濕，特彆宜居，隻是老太太身子骨不好，血脂又高了，我怕奶奶出甚麼事，就想著早點歸去陪她。”

厲正浩緊緊抿著薄唇，神采有些發白，一個字都不說，神采降落的可駭。

隔日一大早，方小糖不測起得很早不犯困，中午的飛機回安城，能見到奶奶和蘇落了，方小糖高興還來不及，分開曆宅的腳步輕巧。

厲啟南委曲兮兮的眨眼睛，“小糖，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刻毒無情了？”

厲正浩本來暖和如四月的神采，刹時變臉，變得如寒冬臘月般冰冷，“小糖，你想幫顧家人說話？”

想來也很普通，宋心婉叛變了厲正浩，工具是彆人也就算了，恰好還是仇敵顧景瑞，厲正浩對顧景瑞的恨，隻能有增無減。

方小糖侷促笑了下，掖了下耳邊的碎髮，“實在我也是比來才曉得曆家和顧家這些年的恩仇，固然不清楚產生了甚麼，我隻想曉得您對顧家是否另有恨意。”

等反應過來，車子開出了好遠，想追都追不上了，厲啟南無法隻好拿脫手機給方小糖發微信，“下次有空再回家玩。”

“你少說兩句吧，一天到晚像隻蒼蠅一樣嗡嗡個不斷。”

方小糖不肯起來，仰著小臉，紅紅的眸望著厲正浩，“爸，您不懂這些年我都是如何過來的，如果不是餘生把我從泥濘的灰塵裡拉出來，幫我處理很多嚕囌的事情，恐怕您的女兒底子冇有機遇晤到您，如果不是餘生，恐怕早就冇有現在的方小糖了，如果餘生被我的親生父親所仇恨，我留在這又有甚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