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在原地:“你為甚麼還在?”
“真的?”
“嗯。”
顧言深冇答覆,將麵端上桌:“根嬸出去了,能夠要下午才氣返來,吃了飯,我們出去逛逛,有甚麼想去的處所?”
她緩緩坐下,低垂著頭,吃了一口麵。
她忍不住抬手掐了掐本身的臉,疼痛讓她清楚的明白,這是實際。
她有些將信將疑,不敢睡。
“我被冤枉的時候,你都不信賴我,我說我疼,你會聽麼?”
她有些不適地將衣服拉了下去:“不消了,一天不換也冇甚麼。”
她皺眉拿出酒精棉,毫不包涵地在傷口擦拭著,看著顧言深眉頭擰得更深,她不免有些不忍。
很快,他的手便又開端不誠懇。
聽到聲音,顧言深回身看了過來:“去洗漱,來吃麪。”
她感遭到男人吐出一口氣,噴在她的脖頸處有些癢,忍不住扭了扭脖子:“顧言深,你……”
她心猛地一抽,嘴角扯了扯,話都在喉嚨裡梗著,想說卻又說不出來。
說著,她便向前挪了挪,和他保持著一段間隔。
……
這個男人真的是顧言深?
“那明天再給你做。”
見他如許,她不由捏緊了拳頭:“顧言深,我在問你,為甚麼還在?”
他是有甚麼執念麼?還是有甚麼特彆的癖好?
“疼,為甚麼不說?”
“白日受的傷?”
明天?他們之間還會有明天麼?
和他吵架的時候,涓滴感受不出來她後背有著如許的傷口。
那就是冇得選了?
顧言深睨了她一眼:“和你一樣。”
他們兩小我一樣麼?
她不曉得,為甚麼明天的顧言深會這麼和順,可她也不想去窮究。
她早就風俗了他的冷酷,也風俗了他的暴戾,倒是俄然和順起來,她不適應。
“冇有。”
說著,她將他的手拽過來,發明衣服上有血跡,她將衣服翻開,這才發明他小臂上的傷口。
和她一樣?
想著,她垂眸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
但男人底子不聽她的,起家翻開燈:“醫藥箱在哪?”
“嗯。”
一向到結束,兩人都始終保持著沉默。
為了製止吵到根嬸,她隻能爬起來,走出去在內裡找到醫藥箱拿了出去。
翻開門便聞到了香味,走向廚房:“根嬸,你在煮……”
“嗯,還行。”
本來是想找根嬸換的,但因為顧言深來了,擾亂了她的情感,讓她把這事給忘了。
“為甚麼不說?”
又是陸西洲……
他這是看不起她?
顧言深冇說話,粗糙的指腹滑過她光滑的後背,謹慎翼翼地將紗布翻開,看著傷口的形狀擰了擰眉,很細心地幫她包紮著。